族长见状,便又说:“州府正招募去狗娃沟开荒的人家,条件不错,一家给五两银子,开出来的地免三年税,立文,你要不要去试试?”
伍立文听了,也想起来好像是听说过,“听说王庄的几家报了名要去,就是不知道地荒的厉害不,要是太荒的话,三年出不了多少粮食啊。”
“嗯,所以官府才一家给五两银子嘛,地荒点三年不收税,也能省出点粮食来,日后也能有个盼头,这志勤兄弟都大了,多开些地,兄弟俩也有个家产不是。”
此时,男人们都坐着吃饭,如花一众女眷都回了屋,邹氏带着她的子女在东厢吃着饭,如花他们自然是没有这一顿饭的。
送走了族长、村长、四叔公之后,邹氏立马骂开了,无非是伍立文、柳氏黑了心肝,不孝顺她,坏她的名声等等,不管她怎么骂,西厢房里都没人搭理,最后,还是伍和贵难色难看地叫她住口。
“给老娘出来,这屋里的东西啥都不能拿,马上就给老娘我滚,黑心肝的白眼狼。”
伍如花当先从西厢房里出来,黑幽幽地大眼睛淡淡地扫了邹氏一眼,邹氏竟然胸口一闷,张着嘴巴出不了声,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伍立文、柳氏走出屋,后面跟着伍志勤三兄妹,伍立文二话没说,当先跪下来,柳氏和伍志勤几个也跪了下去,如花眨了眨眼睛,也跪下了。
“哟,快看,这伍老头心狠啊,为了自己婆娘的名声,污赖儿媳妇不孝,和儿子一家断亲了,看看,听说分文不给,还让净身出的户。”
“可不是,恶婆婆手下儿媳妇能得了好,断了亲好啊,以后谁也管不着了,舒心。”
如花早就看到墙头趴着探头探脑的几个人,这会子见邹氏脸色不好地没话说了,她爹却带他们一起跪下,这是有话对伍和贵夫妻说了。
“爹、娘,我们走了。”说着,伍立文对着伍和贵夫妻磕了三个头,柳氏和四个孩子也一一磕了三个头。
起身,伍立文牵起如花的手,往院子外走去,柳氏几个忙跟上,伍和贵心下慌乱着,忙追了两步,“老六啊,把麦子带上,说好了要给你们一百斤的,不够了再来拿。”
“作死啊,不给,凭啥给他们。”邹氏又满血复活了。
伍立文脚下一顿,回头冲伍和贵摇了摇头,语带哽咽地说:“不用了,家里粮本就不多,还是留给二弟他们吃吧,您二老保重,以后,以后我们自个儿会好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