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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折腾了半晚上,符音听到易和平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才真正放下心来,她有堆疑惑,但沈老头被他养子接出来,两人不好多交流,符音拒绝了他们说要送她回家的提议,打算赶去烟霞山见易秋言。
她手机坏了,借了个警察的手机打电话回去却是直占线,想着轻乐肯定会非常担心,决定还是回家带上她起。
按响门铃后符音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形象,自己的外套为了急救被撕得乱七糟根本不可能再穿,她现在穿的是从沈老头家里借的衣服,宽宽大大就算她个子高也有点撑不起来,虽然洗过手,但里面的衣服还沾了不少血迹,而且总觉得身上股血腥气味冷风都吹不散,这要让轻乐见着,她肯定会担心。
等了会门轻轻被打开,符音头都没抬,先嚎了嗓子,“我的妈,这次失算了。”
“”
那头阵沉默,符音抬头看,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被周南拉住胳膊带回了屋,他脸色难得地有点不好看,开口的语气却还称得上温和,“怎么这副样子”
符音庆幸自己整理过衣服,要是给周南看到她身是血可不得吓死人,她打量了眼屋内,做贼心虚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就你个人吗”
“准备打电话通知你的,没人接。”周南很快现不对,凑近她闻了闻,“你干什么了”
符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吓出身冷汗,往沙里面缩了缩,正绞尽脑汁想理由呢,周南却突然提醒:“别说谎。”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答应他不对他说谎来着,符音吱吱唔唔,“我朋友遇到点麻烦事,然后有人受伤了。”
周南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我没事。”符音连连摆手,“我点事都没有。”
“你说的朋友,是在你家的那个女孩子”
“恩恩”符音猛地站了起来,“你遇到她了她人呢”
周南深深地看了她眼,意味深长地说:“她离开了。”
符音被他盯得心里有点慎得慌,总觉得他目光里像有着明白切的了然,可她现在又记挂着轻乐,还想着远在烟霞山的易秋言,暂时顾不上周南了,问道:“她有没有说去哪对了,你没有开车回来吗没看到你的车啊”
“她说有个朋友约她出去见面,没具体说是什么地方。”周南走回自己的房间,没会又走了出来,继续说:“我在她身上留下了追踪器,你要找她吗”
符音看到他手上多出副眼镜,脸淡定地征求她的意见,表情诚恳,就好像不是在说我给你朋友装了追踪器而是说今晚月色不错样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符音不淡定了,“你说什么”
“听到了就不要装傻。”周南又从架子上取了条围巾给她,“我坐顺风车回来的,不过以前住的地方车库里还有另辆车,我们边走边说”
符音呆若木鸡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直到看着周遭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烟霞山吗轻乐居然也来到烟霞山了,她说要见的人是易秋言
周南路上都很沉默,到了烟霞山脚停了车,“就是这。”
符音点点头,下车时听到周南突然问:“自己个人能行吗”
“啊”符音下秒会过意来,整个人终于活了过来,“没问题,你你要在这等我吗”
周南居然不打算跟着她上山
毕竟连符音自己都不清楚上山之后会听到什么答案,轻乐又会在什么时间突然消失,路上惴惴不安,听到周南这句话才彻底放下心来。
之前她守不住秘密想对人透露的时候,因为周南的避而不听还难过了那么会,现在她都打算死守秘密了,突然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要揭破两人直心知肚明按下不提的事情,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好在周南真的从来没让她难做,自己主动就提出来不上山,符音心怀感激地看着他。
周南低着头拿出个微型电脑,符音以前是见过的,电脑显示屏永远都只有像医院心电图样的波动段,看起来是用来检测什么的,周南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飞快地输入了串号码,“用我的手机,有什么事直接按,我等你。”
“谢谢。”
来了烟霞山几次,这次是真正只有符音个人单独上山,不知道是个人更加有效率还是因为有人在等她,度比以往快了不少,没会工夫她已经能看到那块空地上的两道人影了。
符音稍微调整了下呼吸,这才继续往那边走,她听到两人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传来,也没刻意放轻脚步声,可易秋言显然又再次无视了她。
她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轻乐,符音很快现不太对劲,虽然说话时直视人是种礼貌,但直用这种略带侵略性的眼神盯着人看,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
轻乐背对着她却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直接说:“你来了,坐这边。”
符音被这诡异的幕搞得忐忑不已,不自觉就自动降低存在感,跟作贼似的猫着腰走了过去,选择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几分钟的沉默后,易秋言突然说:“怎么回事我看不到。”
轻乐好奇地问:“什么都看不到吗最近生的事也看不到”
易秋言茫然地摇头,“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难道是因为村长不可能,阿爸说血咒的传言是假的,根本不会起作用,不会有影响的”
“你再看看她。”轻乐打断她的自言自语,轻轻按了下她的肩膀,易秋言茫然四顾,“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