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问道：“那么生命的终结形态是什么？”

乔尔沉默了，半响才说道：“永生和麻木。”

“在过去的几十亿年进化中，我们摒弃了累赘的身体，在能获得永生的情况下，我们摒弃了多余的情感，只留下思考在未来，我们会变得麻木，也会变得无欲无求，几十亿年之后我们会放弃思考，停止思考后我们也会停止对能量的需求，最后都将成为宇宙空间中游荡的粒子。又或许某一天，这些粒子带着思维的基因来到某个星球，适合的环境下他们又重建身体，开始思考，开始新的轮回。

我从你们人类的思维中读到，你们已经开始观察宇宙中的暗粒子和暗能量。其实你们所谓的暗粒子就是思维能量团的最终形态，你们观察的暗能量是思维能量团停止思考时激发的思维力量。思维也是一种物质，拥有物质就拥有能量，只是你们人类现在无法理解罢了。”

沈淮这下不淡定了，“按照你这样说，宇宙中随处都充满了生命？”

“准确的来说，宇宙中随处都充满着曾经的生命，在宇宙漫长的岁月中，诞生的生命数量是以人类现有的认知观无法理解的，人类的生命周期不过是宇宙的短短一瞬间而已。就像你让一只有几天生命的蝉虫去研究整个地球的历史，这是不科学的。”

沈淮捏着太阳穴，缓了缓说道：“所以，人类现在太过于渺小，那么永生也是意味着灭亡？”

“那看你对生和死是怎样定义的，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了有人诵着佛经，其实人类的许多宗教已经揭示了生命的本质。”

乔尔说道：“银河系和仙女座之间的这边黑暗地就是我们曾经的家，这里曾经也和银河系一样，拥有无数年状的恒星和行星。”

“最后呢？”

“用地球人类的话来说，最后所有的星球都被当做能量物质被我们吃掉了。我们需要能量，支撑庞大的思维能量团需要很多的能量。”

“如果没有能量你会死亡吧？”

“不不，沈总，生命只有轮回没有死亡，我们不会缺少能量，没有能量，我们会寻找。”

“所以，你来到了地球？这里是你们的食物来源地？”

“我来到地球是因为好奇，好奇生命最初的样子，因为我们家园的地方，所有的生命都进化到了最终的形态，在等待的变为生命最后的形态，暗粒子。”

沈淮长舒一口气，“那里，你认为人类会进化下去吗？”

“过去不过，因为太阳系的生态系统并不稳定。”乔尔补充道：“我针对的是整个星系周期，而不是你们人类几千年的生命周期。生命要进化到我们现在的形态，地球生命至少还需要六十亿年，六十亿年太阳系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地球生命和许多刚刚诞生的生命一样，不会进化，不过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你让地球生命的进化史提高了整整一个时代。只是现在地球的物质条件有限，你无法运用你的理念。只要生物有一天还在使用氧化反应提供能量，人类就永远不会战胜你们太阳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