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皆是震,但很快便都反应过来,他们就是再蠢,此刻也了解了严政之意,那便是暗杀张宝,用他的头颅作为他们投靠官军的觐见之礼。
有此头颅为物,非但可以消去他们的叛贼之名,高官厚禄自然也是如雨而至。
面面相觑番,几人已是心照不宣,潘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何时动手?”
严政素来行事果决,最怕夜长梦多,当即便道:“事不宜迟,我等当立刻动手,稍有迟疑,事必有变!”
“好,咱们走!”三人不作思索,点头同意,随即各怀短刃藏胸,直向张宝住处行去。
夜黑如漆,整个阳城都沉寂在黑夜之中,看似与往常般平静的夜晚,在今夜却是寒意阵阵,杀机暗显。
此刻的张宝正拥揽着身材曼妙的美人沉醉在睡梦当中,鼾声如雷,浑然不觉死神将至。
四道如鬼魅的身影窜行到了张宝府院之外,被两名张宝的亲卫给拦阻下来。
“夜色已深,不知四位渠帅来此何干?”名亲卫手握剑柄,面色凌厉的挡在严政四人身前问道。
严政的面庞上闪过丝微不可察的冷笑,朝着潘临等三人暗暗使了个眼色,抱拳道:“我等探得汉军军情,特来告知地公将军。”
“原来如此,那请吧!”两名亲卫闻言,相视看,心下已信,朝着四人抱拳拜,随即转身准备开门。
就在他俩转身的这瞬,两只巨大的手掌瞬间捂住了他俩的嘴,后背顺势传来阵钻心的疼痛,两柄森寒的利刃毫无征兆的刺入了他们的身体。
几乎只挣扎了几下,两名亲卫便瘫倒在地,命赴黄泉。
严政四人相视笑,高升张节收刃入怀,伸手轻轻地推开了大门。
阴幽的眸光散着冰冷的寒意射入张宝的卧堂,齐齐的锁定在了名赤身汉子身上。
四柄寒芒烁闪的利刃悄无声息的靠近张宝。
步,两步,三步……
严政四人凝神屏气,踩着极轻的步子潜到了张宝的卧榻之前。
四对阴幽的眸子相视看,随即齐挥刃刺下。
沉睡的张宝出阵低沉的痛嚎,眼瞳成倍扩张,手足番乱舞后便失去了知觉。
旁边熟睡的女子猛然被惊醒,瞪大着惊恐的双眼,还没等出声喊叫,便被高升抹喉而亡。
鲜血淋漓,染红了白面的褥子,股浓重的血腥味整屋弥漫。
严政看着潘临三人笑,眼角泛起抹毒光,右手挥动,割下了张宝的级。
可怜张宝做得时黄巾主帅,临了却落得被自己的心腹暗杀,身异处。
大事已成,严政撕破被褥,将张宝头颅包裹起来,随即便与潘临三人潜出了屋子。
这次的行动十分快捷,没有引起人察觉,严政四人出了屋子,便骑上事先准备好的马匹,出城而去。
……
破晓的晨曦缓缓地将黑夜隐去,远处的天边开始泛起了丝鱼肚白。
广宗城北门之下,四名黄巾骑士坐在气喘吁吁的战马之上,朝着城楼高喊:“请军爷打开城门,某等有要事求见东中郎将!”
城楼上,守城汉军拽弓拉箭,面色不善的盯视着城下的四名黄巾贼寇。
“尔等黄巾叛贼休再往前步,董郎将何等身份,哪会理睬尔等低贱反贼!”名汉军司马指着城下的严政四人喝道,言语之中甚为冷傲。
严政四人闻言,当即翻身下马,跪伏在地,叩求道:“劳军爷万万行个方便打开城门,某等确有要事相禀!”
“广宗乃是大汉之地,岂容逆贼进入?尔等有事且先与某说之!”军司马傲然立在城头,哪肯放其入城。
严政四人特来投诚,心下虽对此人言语感到气恼,但也不敢得罪,叩再拜道:“某等原系张宝麾下,闻东中郎将待人恩厚,今特斩下张宝级,前来归附。此刻阳城无主,必然乱作团,请告知东中郎将!”
军司马闻言惊,这个消息可是非同般,当下哪还敢有半点迟疑,面喝令军士急将城门打开,面飞奔董卓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