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咬牙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刘郎如果今天让老师有什么损失,我还有何面目于人世?”
呵呵,这个刘郎,虽然只有10岁,说话已恍如大人的口吻。
谢老师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他再看了看刘父那边,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刘父虽一人独对王尊夫,但是,王尊夫的武功,却是一帮人中,武功最高的,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跟过名师习武,刘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此刻,刘父的刀光,已被王尊夫的佩剑,尽数压了下去!
而刘父的身上,早已被王尊夫的剑,划了七八处伤口,且每处都蛮深,已成了个血人!
谢老师不禁叫道,“刘郎,不好了!”
刘郎刚好一侧身,避开了几个官兵剌来的长矛,眼光余波处,见到自己父亲,不禁气得眼睛都要喷出血来。
他拼命用招,短刀“刷刷刷”,又有几个官兵倒地,可是,有几个倒地,另外又有一些人围上来,刘郎,却是一点也分身不得!
王尊夫得意的狞笑,叫道,“姓刘的,等我解决了你,再去弄你那小杂种,以后陈姑娘,就会一心一意对我了!”
刘父心中,万念惧灰,脑中闪过他妻子的模样,心中更痛,他怒吼道,“王尊夫,你要杀便杀,只是,求你放过我那孩子!”
上回说到,刘郎和刘父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王尊夫将军迫上悬崖,刘父独自对敌王尊夫,他武功不济,经已被王尊夫杀得身上鲜血直流,危在旦夕。
刘郎也看到了,心急如焚,可是,他自己年纪尚幼,独自面对众官兵,都有点力不从心,更加上他要保护谢老师,又如何分身去救他父亲!
刘父此时,却早已心存死志,他只求今天,能保住小刘郎的一命。
于是他说,“王尊夫,我可以任你处置,但请你放过刘郎!”
王尊夫狞笑道,“现在情形,你们是肉在砧板上,任我鱼肉,你凭什么跟我说条件!你的命我要,你儿子的命,我也要!”
刘父悲愤莫名,他怒吼一声,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连王尊夫的剑招都不去挡了,像头疯虎般朝王尊夫扑去。
正所谓“一人拼命,万夫莫挡”,刘父此时的威力,连王尊夫不禁也有点害怕,一声呼哨,那些官兵听到命令,有些就从刘郎处撤走,转去一起攻刘父。
刘郎更急了,眼睛通红,他拼命的使快猎刀,可是,他毕竟对敌经验尚浅,加上才得10岁,那些官兵此时也已摸熟了刘郎的套路,加紧了攻势,所以,刘郎的危险,丝毫不比他父亲差。
谢老师很急,他拼命的想办法,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暗器,可以助刘郎他们脱险呢?可是,人往往是越急越乱,他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
这时,忽然王尊夫得意的“哈哈”大笑,刘郎百忙中扭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他心都碎了。
只见刘父浑身已成了血人!
而王尊夫的一把利剑,已插进刘父的胸膛!
刘郎只觉天旋地转,他手一抖,猎刀差点掉在地上。
茫然中,他又似乎中了那些喽罗们一刀,但是,连痛他也好象感觉不到了。
王尊夫一招得手,一声狞笑,抽出刘父身上的长剑,转身就朝刘郎攻去。
刘郎恍恍惚惚,一天之间,他母亲被抢,父亲被杀,叫他如何抵受得住!
谢老师急了,一抬手,又发出一团烟雾。
但此时不太管用了,因为,他们后面已是悬崖,要逃也没地方可逃。
不过,此烟雾也能暂时挡住王尊夫和官兵们的攻势一阵,谢老师趁官兵们拼命抹眼之际,对刘郎说,“小刘郎,你要扛住!”
刘郎把心一横,钢牙紧咬,他说,“谢老师,他们的目标只是我和我爹,你自己保重,刘郎家破人亡,已不想再活在人世!”
说完,他忽然抛下猎刀,飞快朝悬崖而跑。
谢老师大吃一惊,他猜到刘郎想跳崖,连忙想去拉,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喇”的一声,他只拉住刘郎的一处衣角,小刘郎,已急剧朝悬崖下坠去!
谢老师一声长叹,倒在地上,他救不了刘父和刘郎,已是万念俱灰,此刻也已筋疲力尽。
王尊夫待烟雾散尽,却不见了刘郎,只见到那老学究倒在地上,不禁心中起疑,他扑到谢老师身边,用剑指着他问,“你这个老不死的,说,那小孩子去哪儿了!”
谢老师充满怨恨的望着王尊夫,说,“那小孩子,经已被你迫得坠崖而死!”
王尊夫走到悬崖边,朝下望了望,只见这悬崖深不见底,一团团云雾绕在崖半空,他也不禁瞧得心中发毛,心想,这小孩子又没有三头六臂,按理绝难活命。他那老父也已被我杀了,这个老学究,毕竟也是朝廷中考过乡试的,杀了他怕朝廷追究,反正他对我毫无影响,姑且留他一命吧。
于是,他扭转头,对官兵们说,“儿郎们,我们走!”
众官兵得令,连忙收拾兵器,扶起伤了的小头目,这似乎也是一队训练有素的官兵,
不一会儿,他们就随着王尊夫,消失在山中了。
(待续)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