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铁忠诚带着两名干警,拦在了门前,身后走出一个,正是洪山县公安局长蔡振华。蔡振华冷笑着拿出手铐,道:“朱长喜,这么多年追得你好苦,走吧,去洪山的洗手间吧。”
“你们想要干什么?”赖玉清拍案而起,“陆书记,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赖总,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个骗子。在洪山县,卷走了宝隆集团一笔高达四亿的货款,由此也让该公司破了产,你说这样的人要不要抓?”陆渐红平心静气地说道。
赖玉清看了朱长喜一眼,朱长喜叫道:“赖总,他们是血口喷人,你要帮我呀。”
“陆书记,不管怎么说,朱长喜是我的部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郦山被带走。”赖玉清沉声说道,“我要跟你的领导联络。”
陆渐红淡淡道:“赖总,这是中国,中国有中国的法律,对于经济诈骗犯一定要严厉打击,无论你找谁都保不了他。”
赖玉清重重地一拍桌子道:“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
这时,安加森走进了会议室,道:“赖总请息怒,投资是一码事,抓人是另一码事。据我所知,台湾客商是最遵纪守法的,一向深得内地好评,我想赖总也不希望自己所重用的部下是个道德败坏的人吧?”
“带走!”蔡振华亲自给朱长喜带上了手铐,向随行而来的干警道。
磋商会议不欢而散,赖玉清出了会议室便直接离开了郦山,陆渐红知道,这笔投资算是黄了。尽管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女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作为男人,为她排忧解难,责无旁贷。事后很久,安然说,其实她并没有追回那笔钱的意思了,这么多年下来,估计也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由于投资的失败,陆渐红受到了李昌荣严厉的批评。陆渐红一句话也不解释,任凭李昌荣大声呵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改变不了事实。
李昌荣训斥了半个多小时,喉咙都哑了,见陆渐红仍然是无动于衷,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陆渐红,我就不明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干嘛还揪着不放,将来几十亿上百亿的税收跟你爱人被卷走的资金,到底孰轻孰重,你心里有没有一杆秤?”
陆渐红这时才道:“李书记,现在错已铸成,没有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请求组织给予处分。”
“处分?你就是想着处分才来的?”李昌荣拍着桌子,桌子上的烟都跳了起来。也难怪李昌荣生气,这个项目如果能定下来,可以为其政绩增加一枚重重的砝码,眼看差不多了,哪知半路冒出个朱长喜事件,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你的态度很不端正,回去好好反省。”李昌荣生气地挥手,示意陆渐红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