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幽静的茶座里,陆渐红示意安然不要太紧张,笑着向安中信介绍道:“安老先生,她叫安然,我妻子,她的父亲也叫安中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一位。”
为了防止让安中信误以为陆渐红有故意作假的嫌疑,陆渐红还特别带来了户口本和身份证。
“这是我父亲的照片。”安然小心翼翼地递上去一张照片。
安中信并没有急着看照片,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安然身上,在她的身上,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切,而安然的轮廓很有点哥哥的样子,冲着这一点,安中信就有点相信了。
可是在仔细地看了安中义的照片之后,安中信有点失望了,虽然长相很相似,但是有着最大的一点区别所在,那就是安中义本人的下巴有一处很长的疤痕,那是他们小时候玩闹事,安中信不小心用铁锹铲到的。可是这张照片上的人下巴却很光洁。
安中信不动声色地说:“安然,你父亲的脸上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伤?”
安然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他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伤,但是他的脸上绝对没有伤痕。”
安中信不无遗憾地说:“那看来你父亲不是我要找的人。”
虽然有些失望,安然却忽然轻松了起来,笑道:“我父亲生前曾经说过,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所以渐红一提到这个,我还以为您就是我叔叔,看来是一场误会。”
陆渐红也很歉疚地说:“实在对不起,安老先生,让您白跑一趟。”
安中信呵呵笑道:“人贵在自知,你已经努力了,虽然没有找到我哥哥,但是却找到了一个同样姓安,又长相很酷似的人,这真是一种缘分。中国有句老话,叫一切随缘。缘分既然来了,我就把安然当成我的侄女儿又如何?”
安然很是机灵,一听这话,赶紧不失时宜地叫了一声:“叔叔。”
安中信老怀大开,笑道:“我有三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女儿还是收养的,现在临暮之际,多了一个侄女,实在是件美事,小陆,我真的很谢谢你。”
陆渐红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不过看着安中信很是开心的样子,不像作假,不由笑道:“借安然的面子,我也斗胆叫您一声叔叔,不过,作为一个后辈,帮助老先生完成愿望,是应尽的责任。”
安中信笑道:“今天心情很好,一起吃个饭如何?”
安然跟安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姓安的缘故,还真的很投缘,一老一少聊得很投机,倒把陆渐红晾在了一边,所以吃完饭,陆渐红一个人站在窗前抽烟,不打扰这刚认的一对叔侄加深感情。
抽了一根烟,听到安中信在叫他:“小陆,你别站得那么远,一起过来聊聊。”
安中信对国内的经济形势研究很深,所说的一些经济体制和发展都是先进的理念,这对于在城投公司的安然来说,绝对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陆渐红虽然对搞活经济研究不深,但这么多年来,也积累了一定的基础,所以聊起天来倒也不至于插不上嘴,一老两少三人聊得倒是颇为爽快。
聊了一阵,安中信的话题突然转换到陆渐红身上来,道:“小陆,听罗斯说,打算在燕华投资企业的,我看过了,燕华的政策不错,地块的地理位置也不错,怎么没有谈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