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忠诚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别说像这样的怀疑,就是悬案也多得海了去了。”
陆渐红没想到这种话会从铁忠诚的嘴里说出来,当然铁忠诚也只是在他面前这么说说,不过他所说的也是事实,很多大家心知肚明的案子,由于缺乏或被动缺乏这样那样的证据而不了了之。
晚上,应安加森之约就在水乡人家大酒店四楼贵宾厅里吃了饭,人不是太多,县长区化平和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组织部长一起参与了陪同。
陆渐红没见到丁华平,向安加森低声道:“水利局丁局长怎么没来?”
安加森微笑道:“这种场合他哪里有资格参加。”
陆渐红笑道:“老安,你这种本官位观念是不正确的,都是党的干部,不能分个我高你低出来。归根结底,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什么区别。打电话叫他过来吧,好歹那部分钱也是水利局出的。”
这个电话是安加森亲自打的,丁华平听说陆渐红亲自要求他来参加这个饭局,真是喜出望外,顿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其实这个时候,丁华平正在跟几个县局的一把手打麻将,故意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摊开双手作无奈状:“实在对不住,安书记打电话来,要我过去陪省政府陆秘书长。”
几人见得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都是暗骂,贱骨头,奴才命。
虽然丁华平到的时候,饭局已经开始了,但这并不影响到他的心情,当然他也没那个资格不爽。
陆渐红见他推门进来,便笑道:“丁局长迟到了,先自罚两杯。”
丁华平微躬着腰,谄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以为是平常喝酒的小杯子,没想到陆渐红喝酒的习惯从来没有小的,撤下了小酒杯,全换成了高脚杯,一杯三两。
看着明晃晃泛着香味的液体,丁华平很爽快地面带笑容下了去,虽然心在滴血胃在流泪,但这酒还真下去了。
陆渐红击掌赞道:“丁局长好酒量,爽快。”
由于多出一个丁华平,变成了七个人,喝酒自然要单下一个来,每当丁华平轮空的时候,陆渐红都会让他“赞助”,几轮下来,丁华平就有点多了,不过陆渐红还真的很佩服他的酒量,喝个一斤酒应该不会醉。
区化平一直面不改色,陆渐红颇有深意地举杯道:“老安,老区,我在郦山的时候,咱们三个可是铁三角。现在难得能聚在一起,我们可以好好喝几杯。”
安加森赶紧起身,区化平跟着也站了起来,二人举杯道:“怎么能让陆秘书长敬酒呢,我们敬陆秘书长。”
喝了一杯,再次斟满,陆渐红道:“希望郦山在安书记和区县长的带领下,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致力于事业上的发展,打造一个更美丽富饶的新郦山!”
在仰头喝酒的时候,陆渐红注意到区化平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问题。陆渐红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