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心里暗道,还高教授呢,嫂子不在家,就你们俩回来,真是欲盖弥张啊,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摆在心里,他的年纪比陆渐红要小,思想上更开放一些,加上兵痞出身,所以对这种事也就见怪不怪了。任克敌刚更不会去理会那么多。
任克敌接过话茬说:“是好车,车牌订了没有?好车如果没好号牌,那也不对称啊。就像美女穿着土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丁二毛笑道:“比喻虽然不是太恰当,意思倒是到了。克敌,有没有门路,弄个好牌?”
陆渐红想到明天高兰就要开着这车去京城,没车牌还真不大方便,所以丁二毛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也就不多嘴,只是看着任克敌。
任克敌挠了挠头,道:“车牌问题不大,不过需要两三天时间,如果不急的话,弄几个连号还是小意思。”
丁二毛看了陆渐红一眼,似乎不大满意,便刺激任克敌道:“两三天?这么长时间全连号都弄来了。”
时间太紧,陆渐红本来打算算了,不过看丁二毛激将,看样子,这个任克敌的能量也不小,便闭口不言。
“妈的,怕你了。”任克敌猛地放下筷子,灌了一大杯啤酒,伸出手来道,“钥匙呢,给我一个小时。”
陆渐红倒也干脆,直接把钥匙就扔过去了,丁二毛看着陆渐红,心头大是感动,这可是上百万的车啊,随随便便就交给一个第一次接触的人,是性格上的直率,还是对自己的信任?刹那间,丁二毛有一股大可以为陆渐红抛头颅洒热血两肋插刀的冲动。
陆渐红笑着看了丁二毛一眼,举起杯子扬了扬,干掉了。
高兰却是有一些忐忑,她倒不是担心车子被拐走了,任克敌走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万一把车给碰了,哪怕就是擦出一点小伤出来,也够她心疼的。也不是因为车子好,而是因为这车代表着一种情意,哪怕就是一辆小云雀,她也一样心疼。
丁二毛的酒量不大,不过喝起啤酒来也是一大杯一大杯的,而且不带打嗝的,这个时候,他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激情。酒下去得很快,所以醉起来也很快,啤酒也醉人啊。
陆渐红识人多了,很理解丁二毛的心情,所以他也不劝,其实他的心头也是热血澎湃,虽然他是政界的,但是这个年龄段,又怎么会没有热血?
高兰一直看着他们喝酒,虽然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借酒来表达心中的感情,但是她已经能够体会到兄弟朋友之间的真挚情感。人生难有知己,一已难求,陆渐红能够得到朋友,能够得到下属如此的忠心,她也为他感到高兴。所以向很少喝酒的高兰也主动端起了杯子。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陆渐红在一起喝酒时的情形。当时还是在高河,陆渐红那时是宣传委员,为了替她挡酒,硬是跟宣传部长刘玉明干了好几杯,最后落了个去医院吊水的下场。
思绪一展开,高兰不由想起了很多事情,陆渐红为了保护她,被小流氓打得差点破了相,在公交车上为了抓贼被捅刀子,零零碎碎,点点滴滴,像一部无声的电影一一闪现在高兰的眼前。不觉中,高兰的眼睛里多了些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