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孟子玉的叫声:“二位领导,可以开饭了!”
中午喝了一点点酒,饭后潘顺利简单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起身告辞。
回了房间,陆渐红却在考虑着潘顺利所说过的话,单明雄死得不正常,他虽然也有这样的感觉,却还是想不通。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一个感觉,这事会不会跟汪含韵有关,因为他知道,那一阵子,单明雄跟汪含韵走得还是很近的,至于卖官案,陆渐红所知甚少,也只是单明雄死后,在遗书上提知的那些,而出于纪律方面的考虑,汤闻天也没有跟他提起过。
根据自己的思路来推断,单明雄应该是已经搭上了汪含韵这根线,只是在出了事后,何以没有寻求汪含韵的帮助而选择了自杀呢?
陆渐红有点想不通。其实,他心里只是不想把单明雄的事跟汪含韵搭上关系,尽管汪含韵跟他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但是他还不认为汪含韵会是个杀人犯。可是,以单明雄的性格又不像是个轻言生死的人。人走上了绝路,想得最多的应该是如何解决问题,再不济也是跑路,他这么一死却是留下了一个不解之谜。
下午的时候,关阳春来了一趟办公室,他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事,落得个轻松,过两天便会来陆渐红办公室聊聊,对于陆渐红重新分管工业,他也觉得汪含韵是在转移陆渐红的注意力,两人聊了几句,话题便引到了单明雄的案子上来。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不过关阳春与陆渐红同意也觉得有蹊跷之处,可是却是没有什么进展,只得以自杀结案。
关阳春道:“老弟,有没有发现里面奇怪的地方?”
“什么?”
“单明雄的家属。连我们都感觉单明雄不会自杀,他的家属又怎么会认为一个好好的人就自杀呢?”
“单明雄的儿子参与了单明雄的洗钱案,他自觉理亏,加上自己也罪过在身,哪里有工夫去忙这些。”
“这个解释有点道理,可是,单腾达是洗钱的,那后续怎么没有消息了?”
“那是纪委的事,我们不好过问,或许正在暗里调查吧。”陆渐红忽然想起了潘顺利问自己的话,双皇是不是要再查下去,难道说,省纪委还有动作,只是这些动作汪含韵并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汤闻天也太牛叉了吧?
这时,陆渐红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道:“你说现场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单明雄是他杀?”
“是的,法医解剖,他的胃里残留有酒精,看样子是喝了酒之后,一时想不开服用了氰化钾。瓶子已进行了检验,上面除了他自己的指纹以外,没有别人的指纹。”
陆渐红道:“我们不如从另一个角度来推断,假定单明雄是他杀,那么胃里的酒是第一个问题。是他一个人喝的酒,还是跟别人一起喝的酒?如果是跟别人一起喝的酒,这个人会是谁?”
关阳春也来了兴趣,道:“接着说。”
陆渐红道:“氰化钾的来源也是个问题,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等关阳春开口,陆渐红又接着道:“另外,如果他是被谋杀的,那么那份遗书便不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