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冯殿玉坐不住了,这个时候他必须有所表现,所以,他立刻安排车辆去了医院,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触省长的霉头。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到达了医院,看到的居然会是左君宝。
左君宝已经醒了,不过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一看到冯殿玉,眼泪就掉下来了,道:“冯厅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冯殿玉险些没吐出一口血来,妈的,为你做主,谁为我做主?你说你什么女人不能碰不能玩,非得去招惹省长,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啊。当下脸色一沉,简单问了一下医生左君宝的病情,当他得知这小子的左腿粉碎性骨折、两个蛋蛋全部爆裂的时候,冯殿玉不由暗自惊讶解放军出的的狠毒——他还以为是他动的手,而另外五人也都受了重伤,就是恢复了,不是被毁了容就是靠轮椅代步了。
从病房里出来,冯殿玉就有些犯难了,左冷禅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护犊子,怎么会忍受儿子被废呢,这可是绝了他的后啊,想到左冷禅的报复手段,冯殿玉后脑有些发凉,这家伙可是黑道出身,惹毛了他,说不准真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找来解放军了解了一下情况,更是意外,原来人并不是他打的,在他们到达之前,包括左君宝在内的六人已经全部被放倒了,据询问,出手之人是安氏集团董事长安然的秘书,叫黎姿。
冯殿玉虽然吃惊,但是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动手的并不是警方的人,这样的话,左冷禅追究起来也跟他没关系,不过由于左君宝冒犯的一个是省长景珊,另一个从某种意义来说,比景珊更难缠,因为是投资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投资商,所以在不担心左冷禅迁怒到自己的时候,又开始担心起景珊的追究来。
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回到车上打了个电话给左冷禅,这个情况必须要告诉他。
左冷禅倒是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暴怒出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在此之前,左冷禅确实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以他在燕华的耳目,不是个难题,只是他虽然满腔怒火,可是不得不有所顾忌,他的嚣张只限于一些背景不够强大的人,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搞一个省长,虽然这个省长看上去只是个纸老虎,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既然能走到这一步,那证明至少是拥有实力的,谁会扶一个阿斗上位呢?
事实上,在体制内,厅级以下的斗争含金量并不高,过了这个坎,每动一下都是异常艰难,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还涉及到派系之争,每挪出一个位置都将牵动着各方的利益,陆渐红便深有体会,其实按照老爷子的想法,直接让他把“副”字去掉,但是即便如他,也不能轻易左右局面,因为相对于一个整体机构而言,首长必须兼顾多方利益,实现平衡,能让陆渐红平调已经不容易了。
因此,左冷禅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想动景珊,他面对的不只是景珊一个人,抛开江东省的局势不谈,景珊的身后到底还牵涉到什么势力什么背景什么人物呢?
他能够走到今天,也并非仅仅只是靠简单的冲杀,他很懂得拉拢和运用各方面的力量,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能在燕华闯出这片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