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微微叹了一声,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勉强你,回头我会让强子给点钱给你。六零文学”
“谢谢了陆哥。”刘大权的声音略有些哽咽,其实他也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可是在他坐牢期间,香港黑道群龙无首,四分五裂,以前跟着他的那帮弟兄死得死,残得残,这笔仇他一定要报。
由于与刘大权没能达成共识,陆渐红也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意思,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没有惊动张荣强,自己打了辆出租车,径直往党校开去,等到了宿舍,冲了个澡,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张荣强,让他准备十万块钱,明天交给刘大权,回头他会还上。
张荣强笑着说没事,便挂上了电话。
陆渐红搬了张椅子坐到窗前,虽然已经不早了,可是窗外仍然亮如白昼,他也是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大权的话里有些悲壮的缘故,他的心情也变得很糟。
回首往事,就如同做梦一般,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念着牛达来。走的时候,他没有跟牛达打招呼,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人在官场,屁*股坐在哪里是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的,陆渐红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分别。有时候自己想想,都会反问自己,自己辗转各地任职,弄得家不像家,到底是何苦来哉?倒不如学学韦爵爷韦大人,娶他个三妻四妾,隐居起来过赛神仙的日子。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想一想罢了,如果真的做山野村夫,根本就不现实。几个老婆个个都是出类拔萃,随便哪一个放出去,都是巾帼英豪,到最后自己一个大男人要女人养着,说出去太丢人了,严重刺激他男人的自尊心。
审视着自己走上官场的收获,似乎并没有值得沾沾自喜的地方,如果说有,三个老婆算是一绝,其他的虽然不至于一无是处,但是以他的标准来衡量,欠缺的还有很多很多。
站在窗前,一阵萧瑟,一阵失落,不知不觉便又吸了几根烟,陆渐红忽然觉得自己的“忄生”子都快被磨光了,这到底是在韬光养晦,还是在磨灭意志?
陆渐红挠着头,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个“忄生”,是一个努力想做事的人,可是现在在他看来是务虚的工作,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这才上班几天啊!
周一上班,陆渐红在办公室看了一会报纸,秘书费江东轻轻敲了一下门,道:“陆校长,该开会了。”
“嗯。”陆渐红点了点头,放下报纸,费江东麻利地拿起陆渐红的笔记本和杯子,走到会议室门口,才把笔记本和茶杯递到陆渐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