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辉记得最后一次流血还是五年前,他一个人喝醉了,被仇家带着十一把刀围住,杀出一条血路之后,身上多了三十三条刀疤。六零文学那个时候他就发誓,绝不会再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为了保证不再出现这种情况,他的身上随时都带着一把弹簧钢特制的砍刀。这把刀虽然没有要过别人的命,却是沾过了不少的血。当然绝不会有自己的血。打拼的成功让他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也养成了他飞扬跋扈的“忄生”格,而因为他够狠够猛,也没有人敢拂逆他。但是今天,他的腿只挨了对方一拳,便让他躺在地上到现在还没有爬起来。而他居然不敢拔刀,不仅没有勇气,甚至连拔刀的念想都没有。
“辉哥,辉哥。”徒弟们的叫声把韩少辉从失落和震惊中回过神来,揉着依旧发麻的腿,东倒西歪的徒弟让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种感觉已经多年不曾有过。
“辉哥,咱们回去叫人,砍死这丫的!”说话的正是阿丙,露出阴狠的神情来。
韩少辉瞪起了眼睛道:“你要喊多少人?你当公安都是吃素的?”
阿丙垂下了头,矮脖子哪怕混得最好,也是很怵警察的。
这时韩少辉的手机响了起来。
“财叔。”韩少辉低低地叫了一声。
“黄少那边你就不要去了,你现在就回来,有其他的事情交给你。”
“这件事情不许任何人提起,如果我知道谁的嘴里乱跑火车,别怪我不客气。”韩少辉撂下了这句话。
在财叔的别墅里,韩少辉看到了财叔经常提起的当年号称“左冷禅”的道上人物,也是财叔唯一看得起和有来往的人物——左志伟。不过左志伟已经金盘洗手,不再过问道上的事情,不知道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叫左叔。”财叔的手在肥大的肚子上绕着圈,脸上也是一副弥勒佛般的慈善笑容。
“左叔。”韩少辉恭敬地叫了一声。
“志伟,辉子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有什么事完全可以交给他做。”
左志伟笑首家:“辉子的光辉事迹我听说过不少,有他出马,我放心。”
“左叔过奖了。”如果换了今天以前,韩少辉肯定会倨傲得不行,可是牛达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学了这么多年功夫,拥有深厚的实战经验,却抵不住人家的一拳,他的内心一阵苦涩,敛住心神道,“不知道左叔有什么吩咐。”
左志伟把一个牛皮信封扔到了茶几上,道:“这个女人摆了我一道,我要她身败名裂。资料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