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他贴身秘书的费江东又怎么会是个易与之辈,在刹那间,费江东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但是这丝后悔很快就被妒性给替代了,这一切只能归结于这小子走狗屎运,烧对了香,如果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干得更好。请大家搜索(六零文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此时的费江东正在与杨顺金寒喧,谦虚地道:“杨部长,您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就是替领导服务的,又何德何能谈得上指导组织部的工作啊。”
杨顺金笑道:“费秘太谦虚了,把领导服务得好,服务得满意,正是能力突出的表现,全市那么多的工作人员,领导的贴身秘书不就一个?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费江东笑着道:“杨部长,您可是太抬举我了,其实我这次来就是看看女朋友,没想到曹区长这么热情。”
杨顺金不由道:“咦,咱们城北还有人入了你费大秘的法眼?那可城北的光荣啊,费秘,可别怪我多嘴八卦,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这么优秀。”
费江东笑了笑道:“她也是杨部长您的部下。”
“哦?”杨顺金略有些疑惑,不过微微一想,便猜到是谁了,道,“你说的不会是新来的小卓同志吧?”
费江东笑道:“杨部长慧眼。”
“哈哈哈哈,我真是够笨的,忘了小卓同志是从党校过来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啊。”杨顺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瞄了朱明扬一眼,朱明扬倒是一点都不心虚,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边上侧耳倾听,绝不多言,仿佛他们说的是一件与他无关之事。
“卓月没什么心计,杨部长,还劳烦您对她严加管教,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要严肃批评。”费江东一脸真诚地道。
我日,她还没心计?听到这句话,朱明扬牙疼似地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还叫没心计?在黄洋那一晚,自己被打成了个猪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脸上似乎又疼了起来。
“瞧费秘说的,小卓同志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干部科的同志对她的评价很高嘛,朱部长,干部科是你分管的,你给点评一下。”杨顺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一下风向。
朱明扬饶是脸皮之厚堪比城墙,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地眼角抽搐,杨顺金啊,你也太狠了吧。这一阵子部里疯传自己追求卓月的事情,现在要我来评价卓月的工作,这不是摆明给我难堪吗?更要命的是,费江东到一直为止,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认识他的样子来,更是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种被人忽视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感觉油然而升,再想到顾艳青跟自己的离婚这小子也是罪魁祸首,朱明扬刹那间有种冲上去狠抽费江东的冲动。
好13给狗日了。朱明扬无声地骂了一句,脸上这时却是有了表情,笑道:“卓科长的工作能力,在部里是得到公认的,干部科的工作上手很快,在街道和镇里也有较强的基础,我看这个副科长是大材小用了。”
杨顺金确实有点他的意思,其实在此之前,区委书记马晓东就曾经暗示过朱明扬,让他把心思放到工作上。马晓东跟朱明扬的叔叔朱耀庭是党校同学,私交甚好,所以朱明扬能够在城北任职,也是有一定的政治前提的。
朱耀庭跟马晓东提起自己的这个侄子,工作能力是有的,只是广爱交际,请他有空的时候多多指点,当时马晓东还有点不明白这个广爱交际的含义,现在才知道,所谓的广爱交际,是很得女人缘,交际的对象也是女同胞。
别的人可能不知道卓月,但是马晓东的层次不一样,从中央党校过来的,都不会是轻与之辈,所以对于朱明扬造出来的追求舆论,马晓东打心眼里有些反感,倒不是不看好他们,只是朱明扬也是刚到城北来,短时间内就弄得满城风雨,在他看来,这小子确实有点不务正业,至于说能力,到现在他还没看出来。
见朱明扬这么说,杨顺金心头稍定,其实他也看出来了,费江东肯定是收到了一些风声,所以才会有到区委组织部这么个行程,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以费江东的身份而言,没有这个特殊情况的话,也不至于这么高调地过来到他这个区委组织部长面前直言他的部下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晚上,应城北区政府的邀请,在城北的明月大酒店费江东受到了盛情的款待,当然区委书记马晓东是不会参加这个饭局的,区长曹华也是过来“应付”了两杯,主陪的还是常务副区长英达仁和组织部长杨顺金,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邱树良也参加了接待。
这个饭局是组织部发起的,所以几位副部长也是悉数参加,朱明扬也是在其中之列。事实上,这顿饭本是由区政府安排的,但是费江东的女朋友在组织部工作,组织部自然当仁不让。费江东在席间也是客气得很,而卓月既表现出了作为下属的恭谦,又表现出了作为女人温柔如水的那一面,可谓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面子,这顿饭吃得自然是一片详和。只是对于朱明扬来说,却是如坐针毡。
朱明扬对于享受还是很有一番心得的,从来没有觉得吃饭是一件难受的事情,但是今天这顿饭吃得他是从喉咙到屁眼都恶心得很,可是几位领导都大有诃谀之色,自己又凭什么跳出来?这个时候,朱明扬有史以来第一次是以配角出现,所以他心头的失落和不甘自然是可以想像的。
费江东倒是没有在酒桌上落他的面子,一番杯来盏去之后,英达仁提出去唱唱歌休闲一下,杨顺金却是笑道:“老英啊,人家费秘可是来看女朋友的,你可别把费秘污染了,免得人家小卓同志闹意见。”
卓月笑道:“有英区长的领导,怎么会被污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