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巩固来之不易的成果,夜里贺子健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采取连续作战的方式,坚决不给敌人苟延残喘的机会,向诸小倩的阵地发出了几轮冲锋,结果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搞得两败俱伤,双双败下阵来。六零文学
按理说,这种高强度高密度的作战,应该很耗精力的,不过早上贺子健起床时,却是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在还处于熟睡中的女人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出了门去。
打了出租赶去小高那里,可是在车上,他却有一种疑惑,昨晚房事之强悍历史罕见,可是在重复那些机械的动作时,他的眼前却总是闪过牛莉丰满的嘴唇和几欲脱衣而出的凶器,这个念头让他非常惊恐,难不成自己就这么经不起诱惑?
怀着这种心情去接了陆渐红,陆渐红见贺子健气色不是太好,打着趣道:“子健,昨晚挺辛苦的啊。”
贺子健的脸红了一下,笑着道:“老板是在置疑我的能力。”
根据日程的安排,今天要到璧山去考察,随行的依然是韩青和重双城,不过与前一天去庆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开了两辆车,陆渐红那辆车由小高来开,上面坐着重双城,后面那辆车是重双城的专车,上面坐着韩青、贺子健和记者修宇。
修宇年纪比贺子健小一些,不过阅历还是比较丰富的,坐在韩青的身边,就像一个邻家女孩,贺子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着后面修宇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从后视镜里看了修宇一眼,修宇虽然说是名记,但是这只不过是报社给她的一个尊称,私下里都叫她“名妓”,贺子健不明白报社里的这些人嘴巴怎么这么损,靠身体上位,在这个年代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必要这么损一个女孩子吗?
韩青显然对她不怎么感冒,道:“子健,你跟修记者换个位置吧。”
贺子健挺吃惊,这对修宇简直是一个天大的侮辱啊,比扇她一巴掌还要重,以韩青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说出这么直接且没有水准的话啊。
修宇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了起来,一张嘴也噘着,可是人家是领导,哪里轮得到她说话。
车停下,换了位置,重新驶上路,贺子健看了一眼修宇侧着的脸庞,线条还是挺漂亮的,可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做在韩青的身边,不但没有反应,还赶人家离开,要么就是韩青太正直了,要么就是他性无能。
不过这些都摆在心里,坐到韩青的身边,贺子健为了解除气氛的沉闷,也为了与韩青拉近点距离,便开口说起话来。
没说上几句,贺子健忽然想起前天在庆安市委遇到何必那个乌龙时,陆渐红转头跟韩青说了一句话,到现在为止,他也在好奇,在那种时候,陆渐红会跟韩青说什么,当下在韩青身侧低声道:“韩市长,有件事我一直在想,就是不明白。”
“什么事让你这个第一秘还想不明白的?”韩青笑着道。
贺子健又靠过去一些,低声道:“前天在庆安市委院子里,陆书记下车的时候回头跟你说了一句话,我实在想不出来内容。”
正常情况下,贺子健是不可能去打探这种事情的,但是陆渐红那句话显然是临时起意说出来的,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另外,贺子健向韩青打探,这本身就是一种靠近的行为。
韩青怔了一下,话还没说,却是先大声笑了起来,修宇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贺子健倒是没在意修宇的神情,这时韩青在贺子健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在听完这句话之后,贺子健先是一怔,紧接着不由莞尔不已。
“何必脑子秀逗了。”贺子健怎么也想不到陆渐红说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这证明,如果有冷宫的话,何必已经跨进去了一只脚。倘若不是考虑到维持政治局势的稳定的话,陆渐红恐怕早就对他黄牌警告甚至于红牌罚下了。同时,陆渐红与韩青说出这句话来,也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点比陆渐红所说的那句话要更让贺子健震惊。贺子健对陆渐红以往的一些事情不能说全都知道,但是一些大事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与他的继任秘书陈国栋以及蒋同春都有往来,有空的时候还会在一起坐一坐喝上几杯,而关于陆与韩之间的事便是从蒋同春那里得来的。虽然个中详情并不知道,但是当时韩青从省委秘书长的位置上下来整了很久才到重安重起炉灶却是与陆渐红不无关系,所以对于这两人居然还能结为政治同盟非常意外,不过贺子健也很清楚,这世上没有永恒的友与敌,只有利益才是最永恒的,为了利益,朋友可以成为仇敌,仇敌也同样会因为利益成为朋友。当遇到危急的时候,国共不同样合作过吗?就连一向要抓羊的灰太狼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也是跟喜羊羊携手的。
车很快到了璧山,贺子健很难说对潘东来有什么好感,潘东来几次到陆渐红的办公室,都有些仇大苦深的模样,贺子健也没跟他说上几句话,而陆渐红对他也还处于考验阶段,所以贺子健跟他保持着一般的关系,没有刻意深交,因此陆渐红这番考察他也就没有特别去交代什么。
璧山与庆安接壤,两区之间被一条高速公路隔开,璧山的四套班子全体成员便都在高速公路的入口处候着。这个阵仗很是惹眼,尤其是天空还飘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点。端人碗服人管,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领导爷们们谁愿意在雨里等人啊?可是官字岂非就是两张口,大口吃小口么?他们去基层的时候,那些街道书记主任的同样也是这番作派。
高速公路笔直向前,两侧都是开阔地,生长着小麦,此时在雨水的浇灌下绿油油一片,看上去喜人得很。
贺子健的车在前面,远远地便已看到入口处黑压压地停着一溜小车,心里便暗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