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克敌道:“那再撬一撬?”
见任克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陆渐红苦笑道:“算了,他已经交代了一些,靠严刑逼供根本查不出背后的东西来,反而有可能引我们误入歧途。我去会会他。”
再见到束明的时候,束明头发散乱,留得很长的用于遮挡中间“溜冰场”的鬓发垂在额前,不过精神还算不错,脸上也没有伤痕,看不出被上过手段。
陆渐红摇了摇头,示意把门关上,房间里只留下了他和束明两个人。
“束明,你有没有觉得这不值得?”陆渐红拉了椅子坐到束明身前,点了一根烟塞到束明的嘴里道。
束明吸了一口烟,惨笑道:“没有什么不值得。陆书记,难道你感觉不到吗?蒙城没有希望,藏江更没有希望,我们这个国家也没有希望了。你看看这些当官的,多少贪官污吏?有几个是真心干事的?谋财谋色谋官位,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就是不做人事。”
陆渐红一针见血道:“那你呢?在说别人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箱子里的钱已经被清点过了,五百二十四万,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钱都是你的合法收入。”
“我……我……我也是被逼的。”束明理屈词穷,“个个都是贪官,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很痛苦的。”
陆渐红冷笑了一声道:“那邵阳东呢?他是不是个好领导好干部?还有纪方明,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没有杀他们。”束明下意识地辩白道,“我……只是……”
“你只是提供了让别人杀他们的机会是不是?”陆渐红逼问道,“他们俩个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才让你们要致他们于死地?”
“陆书记,你是市委书记,又曾经担任过直辖市市委书记,论口才论雄辩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劝你一句,想要从我的嘴里掏出来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同时我也奉告你一句,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希望了,仅靠你一个正直的官员是没有用的,根本改变不了**溃烂的结局,而且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承认的。卸磨杀驴,这是执政党的惯用手段,你就等着那一天吧,其实,你的被降职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你还不觉醒吗?”
陆渐红没想到束明反而做起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不过从束明的话中陆渐红已经能够感觉到,束明应该是分裂主义者中的一员,微微冷笑道:“束明,你在东尹动这个组织里,担任了什么角色?”
“你自己猜吧。”束明笑了起来,“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觉得,我是死得其所,人嘛,总有个信仰的,是不是?”
“你这种人也配谈信任这两个字?”陆渐红冷笑道,“你想死,我可以满足你,不过我要让你被百姓的吐沫淹死,让那些破烂组织里的人知道,顽固不冥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跟国家、人民作对的人更没有好下场。”
束明忽然用一种很哀怜的神情看着陆渐红,一字一顿地缓缓道:“陆渐红,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吧,否则等待你的将会是和邵阳东纪方明一样的结局。你还年轻,有个美貌的妻子,有三个正在茁壮成长中的孩子,你可以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生活,藏江的这趟混水不是你能够趟的。听我一句,为了家人和孩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