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3分组行动
司徒南最先开口,他是国安部部长,既然让他也参与到此案之中,显然是上级领导认为此案涉嫌危害国家安全,所以在刚刚的会上他并没有发言,此时才道:“夏部长,陆专员,这个案子涉及到境外组织,对国家安全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专案组本身只是破案,所以我认为,省国安厅也有必要参与进来。六零文学”
夏金龙看了陆渐红一眼,道:“陆专员,你看呢?”
陆渐红沉吟了一下,道:“我个人认为,还是暂时不要动用省里的人为好。这样考虑,有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咱们专案组刚刚才进入工作状态,对案情的梳理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早早让省里的力量进来,会打击专案组同志的士气。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昨天才掌握到的情况。”
陆渐红说到这里,神情严肃了起来,向任克敌看了一眼,任克敌会意,将会议室的门关了起来,这时陆渐红才道:“我所掌握的情况说出来非同小可,严重这个词完全不能形容其万一,因为事情极有可能牵扯到一个身份很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陆渐红停顿了一下,目光环绕会议室,一字一顿道:“这个人就是省委一把手蒯志成。”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都猛地安静了下来,陆渐红所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于耸人听闻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不仅专案组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甚至于整个藏江都异常严峻。
夏金龙神情凝重,缓缓道:“渐红老弟,你有没有证据?你应该知道,胡乱说出这样的话来,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我说了,是有可能。确切地说,目前他的儿子是突破口。他儿子叫蒯至伟,我对他的了解不多,暂时只知道他是蒙城鸿运出租车公司的老板。为什么说他会与此案有关呢?这要从已经牺牲的邵阳东同志的手机说起。”
陆渐红从包里拿出邵阳东的那部手机道:“这部手机里被安装了监听软件,经过调查,这种监听软件并没有进入市场,而研发者正是蒯至伟,所以我认为他是一个突破口。”
胡安国举了举手道:“这并不能把蒯志书记联系到一起,甚至不能说蒯至伟也与此事有关。”
陆渐红表示道:“鉴于东尹动这个组织结构之严密、手段之狠毒和其腐蚀的领导干部之多,我们在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和线索这个前提下,必须大胆设想,小心求证,对案情作最坏的打算。至于他们是不是与此案有关,与东尹动有关,还需要进一步缜密的调查,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
司徒南这个时候收起了他对陆渐红的轻视之心,他已经看出来陆渐红这个特派员并不是敷衍了事走走过场,当下道:“我同意这个观点。我们现在是在分析案情,严格来说,我们分析的不仅仅是案情,还有对方的心理。这一系列的案情,牵扯到了蒙城乃至于藏江的不少领导干部,其中还不乏高级的官员,他们掌握着很多情况,严重一点说,这严重危害到了国家安全,而且陆专员的假设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需要我们在侦查的过程中加以留意和保密。”
夏金龙道:“还有谁有什么看法?”
见没有人说话,夏金龙轻轻敲了敲桌子道:“最近的几起案件,我分析了一下,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是邵阳东的死。他的死是出于什么背景,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束明已经交待,他是被灭口的。至于灭什么口,我想束明并不清楚,由此可见,束明并非一线的核心,这还需要调查。第二,陆专员在此之前被东尹动组织实施了报复。凶手是m国人,叫芙丽丝。安国部长和任局长放长线钓大鱼,也确实钓出了大鱼,那就是藏江省委副书记的爱人梅朵。第三,陆专员刚刚提供了监听软件的线索。这个线索非常重要,如果能够顺利突破,知道是谁在邵阳东的手机里安装了监听软件,或许会对整个案件的侦破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我建议把专案组分成几个小组。第一组,加强对梅朵的审讯力度,争取尽快突破她的心理防线。第二组,立刻前往重安,把梅樱带回来,对蒯至伟的监听软件进行追踪。不过由于蒯至伟身份特殊,所以我强调一下,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要打草惊蛇。第三组,对以往案件中抓获的嫌疑犯再进行一次甚至于多次的审讯,看看会不会再有什么发现。第四组,对十年内藏江发生的各类案件重新梳理,只要有一点东尹动组织的蛛丝马迹,都并案处理,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第五组,请专家破译邵阳东遗留下来的u盘中的文件。我就说这么多,大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一明确了职责任务,各自分头行动,陆渐红坐在了临时指挥部夏金龙的对面,道:“夏部长,朴树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夏金龙道:“朴树人的情绪很稳定,表示一切都是梅朵的个人行为,他根本就不知情,说想不到这个跟他结婚了三十多年的老婆居然会是隐藏在身侧的一条毒蛇,希望公安机关严厉查处,秉公执法,他会全力配合,一旦回忆起梅朵曾经与哪些人有过接触和一些异常行为,会第一时间反映。”
“他这么说还真找不到什么破绽,对他目前也只有按兵不动。”陆渐红道,“夏部长,我一直很疑惑,东尹动这个组织在藏江活动的真实目的。你说拉几个官员干部下水,这不符合反动的特征,而我看了这十年内的资料,这个组织也就是近两年才有一些过激的恐怖行动,以前几乎没有显露出水面,所以我一直认为他们在搞什么阴谋,只是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的支持,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真的让人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