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随即翻了开去,这本书似乎并没有怎么看,显得还很新,不过翻了几眼就看到上面有横线划过,却是一个字都没有,陆渐红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继续翻下去,不规则地隔了几页,也有横线在页面上划过,却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陆渐红翻了一阵子,不得要领,不由哑然失笑,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吧,不过回头一想,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这本书金海军是从哪里得来的,还真是不明白,从扉页上的留字来看,书的主人是邵阳东无疑,只是这书又是怎么落到金海军的手中的呢?
但再一想,矛盾之处颇多,一本书根本代表不了什么,难道是自己太过多疑了?想到很多疑惑未能一解缘由,比如邵阳东手机中的监听软件是谁装入的,东尹动在藏江的其他负责人还有没有,如果有,又是什么人,这些都无从解答,不免闹心得很。
这时,任克敌将饭菜端了进来,还提了一瓶酒,说这叫回魂酒,昨晚喝得大醉,今天如果不再来点顺顺,不但伤身体,也影响酒量,陆渐红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喝了几杯之后,头痛之感居然真的有所消减,也不知道是体内的酒精本就消化得差不多了,还是真的管用。
任克敌只喝了一小杯,说已经安排人对金海军和攀枝花布控了,另一组人也在对攀枝花的背景进行调查,晚上应该会有消息反馈过来。
陆渐红喝了三四两酒,将杯子推开,风卷残云把碗里的饭给清了,精神好了很多,不过还是略显苍衰,显然昨晚的大醉还是影响到了他。
去卫生间洗了把澡,这才好了一些,任克敌已经离开了,陆渐红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不去做那些文人骚客才做的什么踏雪寻梅这等风花雪月之事,靠在床头继续翻看那本资治通鉴。
陆渐红看书很快,有些走马观花之嫌,而书中内容虽然有些已经记不得,但是大体都已看过,翻了几十页便有些索然无趣,眼皮有些发沉,便抛开书打算睡个回笼觉。
在合上书的刹那间,他突然看到在书的末页写着几个字母,陆渐红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规律,分别是“fgh,fg,fgh,g……”。
陆渐红想了想,忽然记起邵阳东手机中信息草稿箱里留下的那些字母,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规律,却是五笔字型的代码,那么,这些字母是不是代码呢?
陆渐红当即跳下床来,打开了床头的笔记本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将输入法调到五笔字型,打出来的字居然全是数字,什么“十,二,十……”,不一而足。
陆渐红心头狂跳,难道这些就是邵阳东那个u盘里文件的密码?
激动之下,陆渐红立即打电话给任克敌,让他把那个文件拷贝一份过来,任克敌听了也是激动不已,好几个月了,这个文件一直没有被破解,陆渐红要是随随便便就这么破解了,那牛叉去了。
很快拷来了文件,将u盘插上电脑,陆渐红试着把数字输入进去,可是输入的时候却是犯了难,数字共计只有0到9十个,可是得到的数字却是有十几四十几,甚至还有一百多的,这让陆渐红没法子了。
和任克敌一起试着组合,遇到十几的比如说是十三,就输入13,以此类推,但捣鼓了半天却是毫无效果,两人又试着将那些字母以次输入,依然无动于衷。
任克敌泄气道:“这密码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陆渐红托着腮,一会看看数字,一会看看电脑,愁眉苦脸,这些数字到底都代表着什么呢?
任克敌气恼之极,却又是无可奈何,道:“我脑子不够使的,这种技术活你慢慢搞。”
陆渐红仰躺在床上,表示放弃了。
晚间,任克敌又找了他一趟,说是攀枝花的背景调查过了,这女人原本只是市委办公厅的一位事业人员,干一些最微末的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邵阳东安排去管理市委招待所,据说她与邵阳东的关系很不一般,不过这个女人跟秘书长金海军的关系似乎也有上几腿,所以大家并不清楚,她能够获得这个位置,到底走的是金海军的路子还是邵阳东的路子,至于其他方面的,倒没看出有什么异常,除了在招待所工作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陆渐红默默记下,这些花边新闻他无意去追究什么,不过他对邵阳东的看法却是稍有改变,他不是跟米玛的关系非常密切吗?
陆渐红曾与米玛不小心一度春风,必须要承认,这个女人确实很有寻常美女所不同的韵味,吸引力还是很强的,邵阳东跟她在一起也无可厚非,可是这攀枝花虽然相貌身材也算不错,但是跟米玛比起来,高低立判,这样的人又怎么入得了邵阳东的法眼?
陆渐红一头雾水,虽然菲戈医药基地被突破,也基本粉碎了东尹动组织利用一切来进行生化研究的阴谋,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只是更多的事情都被深深地隐藏了起来,陆渐红非但不得要领,甚至于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陆渐红虽然心疑金海军和攀枝花,但是他却没有有力的证据来支持,所以与其打草惊蛇,反而不如按兵不动,况且他也知道,只要对方没有什么动静,他也不会有什么发现,而从菲戈医药基地被破之后,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和异常,由此可见,对方再一次选择了蛰伏。
雪下下停停,接连一个多月都是半死不活的天气,难得见一个爽朗晴天,这期间陆渐红虽然没有放松对密码的破解,只是不得其法,皆以失败而终。陆渐红也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回去一趟,与家人团聚一下,有紧有松,张驰有度,倒也不会太无聊。而由于专案组尚未扩撤离,对所有掌握的东西重新进行认真的梳理,以期将案子办得尽可能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