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听着这女人斩钉截铁的语气,心道,这儿子做了什么让母亲如此伤心的事情,竟连吃饭的地方都不留。
“妈……”铁牛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珊瑚接了过去,阴阳怪气地道,“一把年纪了还改嫁,也不害臊,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铁牛,你爱呆就呆着,我可受不了这个气。”
“你给我站住!”麦迪志实在听不下去了,很是恼火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哟,从哪钻出来的小子,啊?你算哪根葱?”珊瑚很是不快地反击道。
“爸,我受不了。”陆扬帆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生活的圈子不大,还没有接触社会,眼里看到的都是陆渐红夫妻相敬如宾,孝顺老人,何曾听到过跟长辈这么说话的不孝之人,很是义愤填膺地冲了出去。
陆渐红摇了摇头,这是人家的家事,怎么好操这个心呢,又怕她吃亏,便拉着张甲跟了出去。
珊瑚生得倒是挺标致,只是颧骨略高,这个形象很符合她尖酸刻薄的本性。
“拉个野妈当宝贝,丢不丢人啊,我看你妈死得早,就是被你气死的吧,看你这个扫帚星的倒霉样儿。”珊瑚面对一大帮子人倒是一点都不惧,反而是发挥了开来。
麦迪志气得直哆嗦,却是一句话也骂不出口,就在这时,陆扬帆出乎意料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倒是把珊瑚给扇愣住了。
陆扬帆扇了她一个嘴巴子还不解气,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人,还有你,你这儿子怎么当的,就任凭媳妇这么羞辱母亲?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你妈的生日啊,几十年前,她生你的那天,如果不是她那么痛苦,会有你的今天?亏你还口口声声地说孝顺,你还要不要脸?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我要是你,现在就去跳楼自杀算了!”
陆扬帆这噼哩啪啦地一阵臭骂,顿时赢得了喝彩声,珊瑚也怔了一下,大叫着道:“黄铁牛,你看着我被打无动于衷是不是?”
黄铁牛被陆扬帆骂得一脸羞红,拉了一下珊瑚的手道:“算了,走吧。”
“走?好啊,黄铁牛,我算是看穿你了。”珊瑚一把甩开黄铁牛的手,张牙舞爪地就向陆扬帆扑了过来。
张甲眼神一寒,正要上前,岂料陆扬帆可是跟黎姿学过一阵子防狼术的,身体微微一侧,脚下一伸,单手推出,珊瑚便摔了个狗吃屎,顿时嚎啕大哭耍起无赖来。
老麦老实,麦迪志显然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都有些束手无策,倒是黄铁牛的妈妈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亲戚们,让你们看笑话了,请大家进屋入席,她爱哭就让她哭吧,全当是为我送终哭的吧。”
这么一说,珊瑚顿时止住了哭声,悻悻地爬了起来,骂道:“死八婆,走着瞧。”
陆扬帆眼睛一瞪,欺上前去,冷冷地威胁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一物降一物,珊瑚倒是有点怕了陆扬帆,好汉固然不吃眼前亏,女人同样也不会自找苦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