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当即要求一方面密切注视汪超然的行踪,一方面向中纪委汇报请求立案,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徐莉得令而去,游龙海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道:“领导,您的包裹。”
陆渐红拆开之后,里面是安然昨天给他出的点子,一个寿比南山的老翁根雕,雕功很是精细,寿比南山这四个字更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根本看不出有太多人工的痕迹,而金丝楠木的木质更是让根雕上了一个档次。
陆渐红本来还准备让游龙海去找个盒子包装一下的,安然已经为他考虑得很周到了,包装着根雕的盒子也是由一棵金丝楠木打造而成,古朴雅致,精致已极。
快下班的时候,陆渐红接到了马骏的电话,陆渐红便让新司机小江开车送他过去,见到马骏之后,陆渐红便让小江回去。
看陆渐红手中捧着个盒子,马骏就笑了起来:“你小子也不能免俗啊,我还以为你从来不送礼的。”
陆渐红白了他一眼道:“我这个也叫礼?你可别告诉我没为你老……首长带礼物。”
马骏注意到陆渐红临时改口,自嘲地笑了笑,忽然道:“渐红,你说我们俩个谁强谁弱?”
陆渐红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要是我说你强,是贬低自己,说是你强,又有点不谦虚。咱们还是学学武则天,是非功过由后人去评判。”
马骏咋舌道:“好家伙,野心不小啊,想登基?”
“你这是文字狱啊。”陆渐红纠正道。
“行了,在我面前,你小子就别鼻孔插葱装象了,唉,老爷子说我还要再干一届,然后才肯给我挪个窝。”马骏叹了一口气道,“他老人家说我暂时还上不了台面,我去。”
见马骏没有在自己面前掩饰跟首长之间的关系,陆渐红心头有些异样,看得出来,马骏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政治对手,而是当成了朋友,正想跟马骏有所限制地交交心,不曾想他来了一个“我去”,不由笑出声来:“你呀,我记得那个时候咱们搭班子,你还是挺有点书记那么回事的,现在怎么这么跟时代合拍了?”
马骏点了根烟,道:“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我也快五十了,按照能活到八十岁来计算,也就还剩下一万多天,干嘛成天摆着个脸,累不累啊。”
说完这句话,马骏沉默了一下,才笑了笑:“也就是在兄弟你面前我才会这样。”
陆渐红表示理解,拍了拍马骏的肩膀,道:“理解,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在这个位置上,承载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理想,还有百姓的期望和上级领导的期望,就是不为自己,也总得活下去,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不说这些了,重安那边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