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栋正跪在林健面前，脸还留着几道红印子，显然是林健动粗的结果。六零文学林健自小受家庭熏陶，刚正得很，只是奈于家有过贤之妻，把儿子教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哭你妈个逑啊！”林健一声怒吼，巴掌又扬了起来，林晓栋吓了一跳，向后一缩，躲到了母亲张岚的身后。

张岚阻拦道：“姓林的，有本事你冲着我吼，在家里耍威风是不是？好，你连我也打死算了。”

林健气冲冲地指着林晓栋道：“你看看，这是你教出来的儿子，正事不见一件，尽去干那些下三滥的事情。该，我看都打得轻了，换了是我，我不收拾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才怪。”

林健的口头禅是这个，曾有一次南粤组织大规模的打击h色行业行动，在看到那些衣衫暴露的发廊女时，他说过，要是我，非搞得她们生活不能自理，一度成为笑谈。

“好啊，姓林的，虎毒还不食子呢，这日子我也是没法子过了，得，你们我们娘儿俩都收拾得生活不能自理吧，到时候你来服侍我们娘儿俩。”张岚也不是善茬，说的顺理成章。

被张岚这么一抢白，林健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在外面他是叱咤风云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的铮铮男儿，到了家里，这么个母老虎他还真是没辄，否则儿子也不会被教成这样了。

“爸，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酒后乱性，被打了也是咎由自取，可是我都说我是您的儿子了，还报出了爷爷的名号，人家愣是下手更重啊，不把您放在眼里也算了，连爷爷也不放在眼里，我心里气不过啊，爷爷是什么人？可是开国元勋啊。”林晓栋虽然手头没几下，嘴皮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言下之意，你这个老子不替儿子出头算了，我回头向爷爷诉苦去。

林健的眼睛又瞪了起来，要说没火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儿子被打了，而且老子和他爷儿俩的名号都不管用，这简直是耻大辱。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张岚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看你这德性，晓栋也不怪了。”

林健火大，一拍桌子，才闷闷地问道：“打你的是什么人？”

“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记住了车牌。”林晓栋的记性倒是挺好的，被影子揍得七荤八素的居然还能记得住陆渐红的车牌。

“带他去擦点药水吧。”林健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颇不为易了。

……

“陆叔叔，任叔叔，都是我的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麦迪志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皮外伤自然不在话下，腿部也有轻微骨折，如果不是他平时注意锻炼，恐怕不是轻微骨折了，可见岳霖下了多重的手。

“年轻人是年轻人，沉不住气。”陆渐红沉着脸道，“决斗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是男子汉？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是你现在躺进了医院，还要人来照顾你。”

麦迪志面如土色，当时也确实是一时气愤，做出糊涂事，到现在他还记得对方扬长而去扬帆失声痛哭时的情形。

“是我错了。”麦迪志想垂下头，只是他现在躺在病床，无处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