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恶魔之心很牛逼，但此刻他也无法吸取到任何的血气。

这大阵之强大，完全不是在幽冥城广场所能比拟。

不行，必须尽快进入，破坏他们的计划。

卓一凡观察了一下，寻找到一个阵法薄弱处，便是纵身而去，开始发动恶魔之心感悟起来。

这杀既然是源族之人，他所处墓葬之地，当然是源族法阵，这让卓一凡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卓一凡知道，这样的大阵消耗起血气来相当快，更何况里面还有个东方亮和暗晨？

他们都是觊觎着血气的。

“阿弥陀佛，卓施主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卓一凡还没感悟出大阵奥秘，倒是听到了一个他非常不愿意听见的声音。

那是空吾大师的声音。

他干笑着转过身，定定看着空吾，道：“不知道大师进城之后去了什么地方，现在才出现，怕是已经晚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空吾宽厚的笑道：“这些凡俗之人为了追求力量，简直是丧心病狂，就连苍天都不忍心啊！”

卓一凡淡然道：“大师慈悲为怀，为何不阻止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

“卓施主，这便是佛门之悲哀了，世间众生，皆陷苦海，救还是不救？救，又该救谁？有时候，救一人可活千万人，有时候，救人却又要杀人，这因果纠缠，无穷无尽，纵然佛祖在世，只怕也是难以决断啊！”

卓一凡眼眸一闪：“大师似乎话中有话，在下愚钝，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这百万生灵，灰飞烟灭，你以为贫僧心中好受？”空吾叹息道：“可是他们的牺牲，却也是有意义的，至少可以拯救亿万百姓，若是让卓施主你来选择，你是选这100万人，还是选100万人的百倍甚至千万倍人？”

卓一凡冷哼道：“众生平等，我们没有资格去决定谁该活，谁该死。”

“是啊，我们无法决断，只能选择人数多的一方。”

卓一凡皱眉道：“大师，这里刚刚血祭了一百多万人，你却说是为了救人？救谁？谁一人可抵这么多人？”

“卓施主，你明明心中知道，却不愿意相信和接受，这是何苦？”空吾深深看了卓一凡一眼，道：“东方亮等人想要控制慕容小茜是假，得到真魔之血是真，神级傀儡的确能控制住慕容小茜，但却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杀死她，取出精血。”

卓一凡道：“东方亮的目的我知道，但这和坐视不理他献祭有什么关系？如果破坏献祭，慕容小茜的墓葬就不会出现，也根本就不会被暗晨的神级傀儡所控制，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看来卓施主对僵尸复活还是不怎么了解。慕容千杀昔日无奈留下精血，采用的那是上古的秘法，他之所以成为杀戮魔君，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其中的关键之处么？”

卓一凡心中一怔，灵光一闪，顿时变色：“你是说，他得到了杀的传承？他是杀的弟子？”

“应该算是隔代传承吧！杀要复活，当然会考虑到人手，他的墓葬，乃是威武王亲自设置，以威武王的手段，这墓葬空间，自成一体，可无限大，里面生存着一些种族也很正常。杀在一些地方留下自己的传承，无可厚非，事实证明，他的确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