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从吕昗一进门林兮兮觉得不对劲。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一股极地的气压。连他脸上的面具都比平时冷了几分,泛着寒光。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包子铺的案子比较棘手?吕昗看着林兮兮一脸问号的看着他,也不解释。指了指床边坐着的苏锦绣,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刚刚外面暗卫的话林兮兮听的清清楚楚,一头黑线。原来男人告起状来也是这么溜,要不是场景不对,她都会笑场。
“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刚聊到那家铺子的事情。她叫苏锦绣,是隔壁太平镇的,被未婚夫和姘头合伙卖了。”林兮兮三言两语交代了下苏锦绣的情况,然后转过头,“锦绣,你别怕,我们既然救了你没有恶意。他叫吕昗,是我朋友。这个案子有可能与我们一个朋友有关,需要调查清楚。你把包子铺的事情和我们说一说。我们会帮你报仇的。你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他是面冷心热。”
吕昗听着面冷心热这四个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长这么大说他面冷的人倒是不少,能从城东门排到城西门再拐到城北门,但是说他心热的,眼前这独一份。
看来他对林兮兮太过于温柔了,甚至在她眼里他都从大灰狼变成小绵羊了。不过眼前案子要紧,他先不计较这个了。他拉过旁边的椅子,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虽是陋室简椅,被他这一坐,愣是有金銮大殿金龙椅的味道。气度不凡,不怒自威,上位者气势十足。不曾开口却像问了千言,给人无边的压迫感和敬畏感。
两双眼睛这样看着苏锦绣。
苏锦绣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从小到大她都不是生活在后院深闺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从记事起跟着父亲在店里,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这几年自己打理店铺也是游刃有余。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压力。
来自两个方向的视线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苏锦绣的身子僵的发酸。她动了动左脚,鞋尖儿一下一下的踩着自己的右脚。思绪飘回了前天,回想着这三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前天早上,傅星突然跟她说她这些年看店太辛苦了,他温柔的执着她的双手,轻轻握着,说这些年多亏了她,多谢她。他说要带她出去好好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再采买一些东西,准备婚事。
幸福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她深着的男人,那样多情细腻的看着他,温言款语的跟她说话,说着这些年的愧疚,许给她一个未来。
多年的辛苦,在这幸福的瞬间仿佛想泡沫一样,轻的可以忽略,风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
多年的坚持,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能够嫁给自己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兴高采烈的挂了东主有事,闭门三天的牌子,换了一套温婉漂亮的衣服,随着他出了门。她极少坐马车,一路上一会掀起车内的帘子向外张望,一会兴奋的跟坐在她旁边的男人说着外面发生的事情。路边的糖葫芦,热气腾腾的包子,廉价的手工艺品,千篇一律的粗布衣服,在她眼里都成了最美的风景。
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不是看到的,而是心里感受到的,是旁边这个男人给的。她大胆的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轻轻的依靠着他,小鸟依人满心欢喜。
正午左右,车夫停了车。傅星含笑的看着她说早听说这里的包子最是有名,特意带她来尝尝。她像是吃了蜜一般,半日路程,只为带她来尝一尝这传说中美味的包子。
傅星点了一笼包子,自己不吃,全推到她的面前,眉眼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溢的满脸都是。
他说这些年忙于读书,忽略了她,甚至没有陪她好好吃过一顿饭,今天他看着她吃,他的新娘,连吃饭时候都是极美的。
他说她是他的新娘。
她含羞低头,小口的咬着包子,松软的包子皮裹着喷香的肉馅,一口咬下去,汤汁几乎要流出来,嘴里充满了包子的味道,唇齿生香。
她的脑子里反复的回响这新娘两个字,以至于忽略了在她一口咬下去露出包子馅那一刹那,傅星有些扭曲的脸。
明明很饿,却只是吃了一个包子,然后困乏的吃不下去了。
许是她久不坐马车的缘故,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