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猪助攻尤其是王成,脸白的像鬼一样。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墨澜会突然出手杀了王义,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胆,小小侍卫竟然敢杀朝廷命官,冥王府是要造反么?”什么叫栽赃连坐?这是了。
墨澜勾唇一笑,冷硬的面容竟然有几分邪肆的味道。
说他墨澜倒是没什么,兴许还能活着。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把冥王府给带上。而且还是个造反的名头。
这个锅,冥王府不背。
“这位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墨澜人微命贱,受些委屈倒也无妨,可是冥王爷造反这话,大人还是要仔细想清楚了才行,大人你说呢?妄自揣测,私加莫须有的罪名于当朝王爷,墨澜一定会一字不漏的转告王爷。”
“你……冥王……冥王又怎样?真以为老子会怕?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吓大的。”王成的腿有些抖,幅度不大,只是说话有些磕磕绊绊。
“这句话墨澜也会如实禀告。在提及冥王的时候,自称老子,大人置吾皇万岁于何地?如果墨澜没说错的话,圣上和冥王爷可都是先帝的儿子。”若是只有冥王,难保皇后会出来横插一脚,可是现在他把皇上拉进来,那皇后嘛,也蹦跶不起来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没有那个意思。”王成急了,得罪了墨澜他不怕,得罪了冥王皇后也会出面替他说话,可现在是皇上啊。天子一怒,谁敢言语?
“皇上是治世明君,是非黑白自会定夺,大人不必紧张。有与没有,墨澜相信皇上定会给你个说法。”墨澜双手抱拳,朝着京城的方向一举。
“大胆侍卫,目无法纪,你杀了王义王大人,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我现在了结了你,为王大人报仇。”绝对不能让墨澜回去,否则他到时候百口莫辩,没有也会变成有了。
呵,墨澜轻笑。了结他,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自信。当他墨澜是吃白饭的?当他身后这三千号人是装门面的?
“林将军,刚刚王义大人的话你可听到了?”墨澜不理王成,转头问向林忠。叶少主跟他说了,林将军虽然愿意跟王爷合作,可是还有诸多顾虑。他现在帮他一把,彻底把人拉过来。
林忠一听,苦笑一声。这墨澜的心思,他猜得到。正因为猜得到,他才苦笑。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明确的站队了。
他朝着北国人的方向一抱拳:“扰到了大皇子和公主休息,还请两位见谅。贵国人的伤势,林某会找人来瞧,一定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两位可以放心休息。”
大皇子也不在意,摆了摆手说无妨,朝着公主妹妹点了个头,又返回马车里。
林忠见他们都已经回了马车,这才转头看着墨澜,脸上带着一些释然的轻松。他一句一句,掷地有声。
“本将军看的清楚,听的明白。王大人高义,为了不让大家受威胁而放跑嫌犯,自愿一死。实在让人敬佩。也多亏墨大人当机立断,才不负王大人所托。待到返京之时,林忠一定会将王大人和墨大人的壮举如实禀告给圣上。”林忠以朝着京城方向一拜,“至于王成大人的话,本将军与墨将军的意思一样,涉及到圣上与王爷,还是油皇上来定夺吧。臣子不敢越俎代庖。”
林忠的一段话让墨澜松了一口气。
王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成了什么事了?王义自愿一死,墨澜当机立断?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小侍卫不但没有罪,还成了有功的人?反倒是他,倒成了罪人。他连忙看向盟友,哪知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些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出头的椽儿先朽烂,他们还是先眯着好了。免得人还没到京城,命先给丢了。那这些年,他们可是白白耗着了。
王成见大家都不理,一下子慌了神。他两只手搓了搓,强作镇定。
“我刚刚睡的迷迷糊糊,可能没听明白,刚刚一场误会,误会。我现在命人去买棺材,买上好的棺木来收殓王大人。”他尴尬的干笑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侍卫亲自去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只是走的有些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既然是误会,林将军,那墨澜等下去休息了。”待林忠点了个头,墨澜带着跟着他出来的几个侍卫退下了。
其余人也都纷纷告退,一时间这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那淡淡的尿骚味和浓重的血腥味交杂在一起,无声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一场闹剧,以元和少了一个人,北国十五皇子胸口多了个伤口为代价,落了幕。
同样是静谧的夜,另一个人却没觉可睡,而是伴着夜色疾行。马背上的人,正是叶倾扬。他没有跟着林忠一起回京,而是按着师哥的安排,一个人一路向南。
滇境,那个神秘的地方,有太多的谜团,需要去一层一层的拨开迷雾,找出真相。
而这件事,毫无疑问落在他身上,虽然师哥说因为他最闲,可是他不那么想,他这叫能者多劳。
赶了六天的路了,眼看前面是了,他慢慢的减了速度,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拍马屁。股,马哒哒哒的朝着路边跑开了。他一个人徒步走着,想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前面阴风一起,一个东西朝着他的面门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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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
王信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弟弟,你怎么也……
王义打了一个酒嗝,见是王信,差点哭了,指了指自己空洞的胸口:我只是喝了点酒,吃了点肉。被冥王府的侍卫给杀了。
又是冥王府。
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齐齐想着下辈子投胎,一定见到叫冥的躲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