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很多吗?我可是一种都不会!瀚海真尊有点沮丧,不过他还是出声发问,“不知这拘神之术,是否方便交流一二?你可以跟我说,想交换些什么。”
他还真是直率,直接问对方愿意不愿意教,不过,错非是这种赤子心性的直爽,想要在这个年纪就修行到如此高度,基本不可能。
冯君摸一摸额头,状似为难,其实是在暗暗勾连大佬,请示这拘神之术能不能传出去。
大佬倒是很好说话,它表示既然我教你之前没有限制,你当然可以教给别人——不过最好叮嘱他一句,不要再往外传了。
于是冯君做出了决定,“相关阵法我可以大致摆一下,手诀也能适当掐一下,但是不可能说得太细……其实这种事不用太着急,等到合体期,你自己就能琢磨出来,关键看修为。”
“我知道是看修为……到了真君的修为,基本上就差不多了,”瀚海真尊对拘神之术并不是一窍不通,他渴望的是掌握低阶版本,“我就是想在出窍的时候使用……万一需要呢?”
“那我大致示意一下吧,”冯君将阵法随便摆了一下,然后又掐了一半的手诀,“手诀只给你看一半,多的真不方便展示了……你只看不要问,领会多少是你的事,不得外传。”
冯君一边唠叨,一边就迅速地忙完了流程,连一点解释都没有,然后随手收起了阵法——不是他小气,以瀚海真尊的修为,这么展示一遍就足够了。
瀚海真尊目不转睛地看完,直接耷拉下眼皮,开始细细地思索,久久没有作声。
也就是他太专心了,否则他会发现,还有两股微弱的气息,对这拘神之术也极其关注——正是那两个界域意识。
对它俩来说,拘神之术真的是一种不友好的术法,但是偏偏地,它们还真的抵抗不了,现在有人展示低配版本,它们不细细琢磨才怪,因为要高度关注,自然顾不得气息了。
“好像……不能抵挡,”惠源意识相对成熟点,稍微分析了一下,就得出了一个比较沮丧的结果,“绝对是针对界域的拘魂之术,可以减少伤害,规则却不能违反,太恶毒了吧?”
“真的可以拘神吗?”空濛意识终究是年轻,忍不住出声发问,“我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道兄你呢?”
惠源意识沉默一阵,才艰涩地回答,“我经历过,是真君出手,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感受,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就连金丹都能出手了吗?”
空濛意识讶然地发问,“你真的经历过?那些真君就不怕界域因果?”
“真君当然也怕因果,”惠源意识缓缓地回答,然后又叹一口气,“可是这世道的修者,总有不讲理的……当然,有时候咱们做得也未必全对。”
“老哥哥多活了这么些年,经历得要比你多一点……主要是他们也很少对初生界域下手。”
年轻的界域处于成长期,潜力如何不好说,但是在界域幼生期的时候强行干预,对界域未来的发展,影响肯定更大一些,因果多半也会更重一些。
能出手对付界域的,起码也是出窍了,更多的是分神,这种境界的修者很少不懂轻重。
空濛意识听到这话,也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感觉,“金丹期都能拘神,就算是没能力造成伤害,咱们的事儿也不会少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不会是骗人的吧?”
它是比较活跃的意识,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喜欢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惠源意识悠悠地表示,“骗人倒不至于,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这玩意儿是真的。”
怎么说它也是被拘神过的,某些细节上的规则体会很深,而冯君摆出的阵法和掐出的手诀,能让它想到一些糟糕的回忆,所以它建议,“此术不能随便传出去,你要跟他们说明白。”
“冯山主和大佬都不爱出风头,”空濛意识对此还是有点信心的,它跟随大佬时间也不短了,甚至还瞒过了冯君,所以它知道他俩的行事风格,“其实他俩不爱惹事。”
“就是担心别人啊,”惠源意识无奈地回答,“比如这个出窍真尊,我看就很不保险。”
就在此刻,瀚海真尊沉声发话,“冯山主,那你现在能拘一下这个界域的意识吗?”
“拘来是没有问题的,”冯君沉声回答,“但是又何必呢?有什么事可以好好沟通……其实咱俩现在的交流,本界域的意识应该都能有所感应。”
“有感应好啊,”瀚海真尊也不是一定要求对方重新展示一遍——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但是最主要的是,“咱们可以问一问,这蜃气……咱们最多可以消灭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