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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怎地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一掌就将那李四劈晕了,他可是青莲乡里最横行霸道最能打的恶奴呀。”
“我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稀里糊涂的出了一掌,那天被徐青农指使人敲了一通闷棍,还被人塞进了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桶里,大概是在我晕死过后,恰巧路过了一位云游的世外高人,不仅仅治好了我的内伤,还捎带着打通了我的血府气海七经八脉,所以武功才会突飞猛进吧。”
“相公被蒙面人袭击,肯定是出自徐青农那几个家丁的手笔,怎么不乘胜追击以报大仇呢?”
“高手,是不屑与俗世争锋的!”
“切,以为我没看到徐青弄走后你的左手跟抽筋似的,抖个不停,肯定是那雷霆一击,耗光了相公所有的力气,还真的装得跟坦坦荡荡的绝顶高手般,依我看,现在的你,我这个弱女子都能跟你打李四一样,一掌将你劈晕呢。”
“嘿嘿嘿嘿,玉环姐可真是明察秋毫吶。”
“相公你说那位救你的老先生,是不是神仙呀?若不然,怎么有这种逆天的神通,瞬间让一个毫无武学根基的书生,变成一个武林高手呢?”
“这世上哪有神仙?”
“分明有,那南海观世音菩萨不就是神仙嘛。”
初夏蝉鸣声声,阳光淡淡,青莲乡去文院的那条杂草丛生的官道上,一前一后轱辘轱辘的行着两辆马车。
前面一辆是徐青山的,后面一辆是我的。
阵阵清风不时顽皮的掀起马车帘子,马车内,依旧是一身粗布麻裙的杨玉环,随着我三言两语就冒出的一些酝酿起来特少儿不宜的段子,清丽的脸蛋不时掠上丝丝红晕,如同一朵沾满了露水的新嫩春花,羞怯似醉,诱人心脾,聊着聊着,玉环姐将头靠在窗边,摇摇晃晃中就这样睡着了。
我将玉环姐揽了过来,轻轻的调整了姿势,以一个舒服的角度靠在我身上,看着熟睡的玉环姐,我不由感叹:“想不到后世活了26年,单身了26年的我,现在居然有了个中国历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做童养媳…;…;这人生,可真是如梦似幻呐”
刚一下马车,就看到何春花和李有田母子急匆匆的赶过来,李有田今日穿了一身蓝白长衫,摇着一把折扇,原本还颇有些翩翩书生的儒雅风范,但一见到就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威风凛凛的走过来,冷笑道:“呦,表哥也来等放榜呀,可千万别忘记我们的赌约啊?”
杨玉环好奇道:“赌约,什么赌约?”
我不由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道:“没什么,我跟他打赌我一定能考上童生!”
李有田拿娘亲打赌自然也不好太声张,难得跟我“统一战线”的将赌注内容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何春花瞟了一眼我们租的马车道:“李白,瞧来你的好姐姐这些年卖了不少银子啊,来文院看榜,居然还租马车,我跟有田都舍不得,清晨一早赶路过来的,很好很好,此次放榜之后,我家有田就是童生了,既然是有了文位的名人,自然得雇个佣人或者书童啦,从明日开始,你们要么一月交一两银子的租金,要么腾出房子,自己滚蛋。”
李有田笑道:“娘,咱们不是还有一间厢房吗?”
何春花道“儿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厢房是给人住的呀,佣人与狗,只配住牛栏。”
杨玉环闻言俏脸寒霜,正要发作,被我拉住:“玉环姐可别犯傻,被疯狗咬了一口,没有反咬回去的理呀,李有田,你只要记住我们的赌约就行了,那可是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了,到时候你想抵赖都不行。”
李有田不甘示弱道:“哼!谁抵赖谁是龟孙子!”
寥寥数语间,越来越多到此等待放榜的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文院门口顿时热闹起来,书生和家长们彼此寒暄询问着考试成绩,相互攀着关系,毕竟谁家中了童生,就可以拿朝廷的俸禄了,以后在这青莲乡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何春花眼尖,一眼就看到在门口站着的徐青农。
这可是名动四里八乡的妖孽神童,此次科举公认的头号种子选手,夺魁大热门啊。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何春花不再理会我,拉着儿子热情的跑过去,说已经在悦来客栈订好了晚上的庆功酒,还特意请来了丽春院的头牌红人谢阿蛮姑娘弹琴唱曲助兴,请童生头名徐公子定要赏脸驾临。徐青农风度翩翩说放心,我与有田在清一私塾做了三年同窗,早已经情同手足,伯母盛情难却,晚生自是莫敢推辞。何春花喜笑颜开,说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李家用得着有田的,不用客气,随叫随来。周围人一听这个妇人居然已经这么快就跟童生头名打得火热,不由急了,一时间竟有几十人先后涌了过去,将那徐青农围得水泄不通虫蚁难进,各种赞美在这文院门口跟春日桃花一样,风一吹落得满地都是,琳琅满目,灿烂无比,甚至有个中年人拉着扯着要将家里的一对双胞胎女儿许配给徐公子。
透过人群缝隙,我看到众星捧月的徐青农,投过来的得意眼神,摇摇头笑了笑。
还没到放榜时刻,索性拉着玉环姐来到文院官墙前头的一条河流边,坐在柳树下谈天说地。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杨玉环将头歪过来,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右手也自然的搂住了我的腰。
我不由纳闷,一向羞答答的玉环姐居然跟一只充满野性的猫似的,这般主动?
玉环姐凑到我耳边,得意的笑了一笑后悄悄问道:“你猜,徐青农看到我们这般亲密,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心中一暖,原来玉环姐是怕我看到徐青农此刻春风得意的样子,会受到刺激,其实,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李白了,徐青农这种炫耀,在我看来就跟看学校内那些中二少年差不多,除了啼笑皆非,实在难以激起心头的其他涟漪。
不过,有玉环姐的便宜不占那就真是呆瓜了,有样学样,我也伸出左手,将玉环姐挽住,往我身上紧了紧。
感受着玉环姐曼妙娇躯带来的温热触感,我轻声道:“玉环姐,你不厚道呀,这徐青农肯定气得脸都绿了,心里估摸着恨不得将我砍成十八段,丢到这河里喂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