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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翕然静静地数着日子,今日,就是她的大喜之日,翻出了落了些尘土的喜服,心里却莫名的很平静,自从小婉离开后,她似乎释然了许多。
“呀呀!翕然姑娘!怎么还没梳洗呢!”喜婆从门外推门而入,看着依旧素气的东陵翕然夸张的叫到。
东陵翕然愣了愣,随后自嘲的笑了下,“只是个形式罢了。”
“您可是要嫁到丁家的贵人!怎能不好好捯饬捯饬呢!来,奴婢给您梳头!”喜婆拍了拍东陵翕然的肩膀,嘴角似乎都要挂到耳朵上了。
东陵翕然坐直了身体,任凭着喜婆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喜婆在首饰盒里挑选着首饰,似乎要把所有的饰品都别在她头上。
“喜婆,我嫁过去只是个妾,打扮这么张扬不好..”东陵翕然看着自己花哨的发鬓平静地说着,从铜镜中直视着喜婆的眼睛。
喜婆一下慌了手脚,她本想让东陵翕然嫁过去出洋相,没想到东陵翕然竟心如明镜,喜婆
“翕然姑娘,奴婢这就给您改!”喜婆赶忙拆了她的发鬓。紧接着就换了个朴素的发式。“翕然姑娘,您看这样行吗?”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你看行就行。”
喜婆笑着搓着手,一眼就瞟到了榻上火红的喜服,“哟!翕然姑娘!您..好像穿不了这红衣服..”
“我这是给自己的一个念想,不穿。”东陵翕然没了当时绣喜服欢喜的心情,听当时教她绣花的绣娘说喜服染血是凶兆,当初还不信,结果还真是如此。想到这东陵翕然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得了啊!这可不能被丁家看着啊,要是得知您有穿红衣的念想,这可不得了啊!”喜婆严肃着脸说道,心里却是一阵窃喜,这下可以去邀功了。
“彩蝶!把这衣服烧了吧。”东陵翕然依旧淡着表情招呼道。
“这么漂亮的绣工,烧了可惜了...”喜婆纠结着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