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1 / 2)

春晚 孤梦南蝶 7571 字 2017-09-27

赵亚卿握紧手中的丝帕转头就往外跑去,早知道就带一个丫鬟好了,说不定就发生不了这种事了。赵亚卿后知后觉地拍了拍额头,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觉得心里有些飘忽不定,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疯了才会有那种感觉。

丁旭升望着赵亚卿慌乱的背影不自觉勾起了一丝笑脸,“既然你没人疼爱,就让我来温暖你的内心吧...”

“圣上,味道还好吗?这是臣妾熬了三五个时辰才熬出来的。”赵亚卿故意夹着嗓子说道。

莫志云点点头,“味道不错,口感甘甜,辛苦你了。”但他却说着客套的话。

“圣上喜欢是再好不过了!”赵亚卿喜笑颜开地说道。

“亚卿啊,这些年一阵跟着朕,委屈你了。”莫志云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赵亚卿微微一愣,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莫志云都温情了,“圣上...”她声音颤抖着唤道,“今晚让臣妾侍奉您入寝吧?”

莫志云点点头,“嗯...”

可是不知为何,望着赵亚卿讨好的脸,总会想起东陵翕然那张不带任何表情但却很是挑衅的脸。

“那臣妾去准备准备!您忙完之后就来找臣妾啊!”赵亚卿兴奋地搓了搓手。

“去吧!”莫志云依旧客气。

说实在的,自己这么些年,连个子嗣都没有,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后半生了...

就在这时,十五敲了敲门,“圣上,丁旭斌将军带到了。”

“让他进来。”莫志云摆摆手说道。

“罪臣丁旭斌叩见圣上!”丁旭斌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快起来快起来!你何罪之有?”莫志云赶忙走到他身旁扶起了他。

“臣...为了苟且偷生,替漠北单于干了不少见不得光地事!臣有罪!还望圣上责罚于臣!”丁旭斌抱拳说到。

“你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快起来吧!朕怎会怪罪于你?”莫志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其实今日叫你来,只为了商讨要事,兰殇马上就要和漠北开战了。”莫志云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丁旭斌又怎会不知?这可是他盼望已久的事,“圣上希望臣做些什么?臣必尽犬马之力!”

“你深入过巴特儿的营地,清楚他的兵力,若兰殇与他硬碰硬,谁赢的几率更大一些?朕要听实话。”莫志云背着手说道。

丁旭斌思索半天,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放开胆说!不然朕治你欺君之罪。”莫志云坐在塌上说道。

“圣山!巴特儿虽然手下众多,不过大多都是俘虏,所以说他们人心不齐,看起来人多势众,不过是脆皮豆腐。”丁旭斌说道。

莫志云点点头,“那也就是说,朕派兵与他们对抗,更胜一筹?”

丁旭斌赶忙把头抵在地上,“圣上您是天子龙脉!众望所归!这等外敌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莫志云听着这话兴奋地扬起头大笑了起来,“好!!这话朕喜欢!”

“臣愿戴罪立功,亲自带兵出征击退外敌!彰显兰殇大国之实力!”丁旭斌趁热打铁高声说道。

莫志云稍微有些迟疑,“你刚从漠北回来,纵然朕相信你,朝廷上下未免也能服你,朕明白你的心思,路途遥远你备受颠簸,把这次机会让给别人,下次有机会,朕一定封你为帅!”

这完全都在丁旭斌的想象之中,莫志云生性多疑,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臣全凭圣上做主。”丁旭斌依旧恭敬地说道。

“好,我兰殇真是能人辈出啊!来起来,跟朕说说,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莫志云其实就是想拐歪抹角地打听一下关于东邻翕然地消息。

而丁旭斌又怎会不知,虽然他着实不喜欢这个白面书生,但总好过巴特儿那个满脸都是胡茬的男人。

“其实...臣与母亲在漠北的那段时光,是最难熬的岁月...”丁旭斌说着,眉头一皱眼泪险些流了下来。

“哦?此话怎讲?”莫志云赶忙问道。

“唉...还记得刚被虏到漠北的时候,臣每日只能在黑暗中度过,那时候臣还以为自己的眼睛早已瞎掉了呢,而且臣那时候双腿已经废了若不是母亲苦苦哀求漠北单于,赐臣一条生路,说不定臣早已...”丁旭斌说着哽咽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开口,“而后,漠北单于用臣作为筹码要挟母亲,只要为他生下一子,便可放我一条性命,母亲当时宁死不从,其实说出来臣也很是心酸,因为她心里...一直都有您...她怕自己若是被漠北单于玷污了,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莫志云听着心被抓了起来,“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丁旭斌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之后母亲为了明哲保身将漠北单于灌醉后将自己的贴身丫鬟献给了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母亲一直假装怀孕,直到孩子生下来,漠北单于都以为那是他的亲生骨肉。”

莫志云听着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育有一子?”

“是的,不过是借别人的肚子。”丁旭斌如实说到。

“那现在掉这个是谁的?”莫志云忍不住问道。

“也是漠北单于的...”丁旭斌重重的叹了口气,“漠北单于...为了拴住母亲,如果他不从,便要血洗兰殇。但是您也看到了,无论母亲做多些努力,仍旧挽回不了局面,她只能任凭漠北单于的摆弄当一个傀儡,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所以圣上!若您出征攻打外敌,可否绕过母亲?她是无辜的!每夜入睡前她都会望着兰殇的方向!她的心一直都在您身边,可怜她一介女流...根本没有什么能力保全自己,恨也只恨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母亲任人欺辱!却未能扭转乾坤!”

“唉...”莫志云面容复杂地摇了摇头,这么说来,也就说的通了,为何给自己写密函时会写上思念圣上已久,可见了面却是如此冷淡,原来翕然这些年一直都在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