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斌派来的人刚走,春晓就走了进来,“臣妾拜见太后娘娘。”
“你们的消息可真够灵通啊!”东陵翕然笑着说道。
春晓抿嘴一笑,“知道您回来了,特地来祝贺您。来人,把东西抬上来!”她说着招了招手,几个奴才抬上来了好几个箱子盒子。
“哎哟...你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东陵翕然客套着。
春晓摇摇头,“这都是臣妾的一片心意,臣妾托人弄来一根长白山的千年人参,特地给您补身子的!还有从西域上供来的香料,抹在身上就连蝴蝶都会追着您呢!”
“晓妃费心思了。”东陵翕然笑着说道。
“臣妾一个做妃子的,这不是应该的?”春晓笑得一脸纯真。
东陵翕然满意的点点头,“对了,圣上的腿是不是好不了了?”
春晓转了下眼珠,“这个...若不能好便不能好。”
东陵翕然的眸子暗了暗,“那便好。”
现在还不能对丁旭斌动手,群龙无首,天下必然打乱,自己也会受到波及,眼下应该做的就是让春晓这伙人抓紧动手,自己好在其中坐享渔翁之利。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春晓装作无意地问道。
东陵翕然笑出了声,“就是问问,哀家这一路上,心态转变了很多。”
“哦?”春晓挑眉一笑,“怎么?想开了?”
“差不多吧!日后...还需要你大力协助啊!”东陵翕然说着拍了拍她的手。
春晓一下子就了然了,她笑得很是殷切,“太后娘娘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不是一家人吗?”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春晓知道了东陵翕然的意思之后便离去了。
等春晓走后,东陵翕然揉着太阳穴细细想着该如何反击,春晓不能留,以至于春晓身后的人...该怎么一个一个揪出来?
她想到了纸鸢和自己的孩子,更加不好轻举妄动了。
“蚕豆啊!”东陵翕然深吸了一口气。
“奴才在。”
“在宫中这些日子,还习惯吗?”东陵翕然继续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只要能跟着娘娘,啥都习惯。”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你这张嘴,莫不是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
蚕豆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东陵翕然转了转眼珠,“实话实说...那假话呢?”
蚕豆抬头望着东陵翕然,看见她深不见底的眼眸赶忙低下头,“只要是太后娘娘让奴才说的话,怎有假?”
东陵翕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好。”
随后她打开了装着人参的盒子,“哀家吃了这人参,突然吐血了,你该如何是好。”
蚕豆赶忙跪在地上,“奴才一定如实禀报圣上!”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将人参扔在地上,“哎呀...也不知你是否可信啊...张允皓与春晓关系如何?”
“奴才...奴才从未见过晓妃娘娘。”蚕豆垂着脑袋说道。
东陵翕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算见过也无妨,想必你是个聪明人,过多的话不用跟你说,你一定明白,哀家,永远都是哀家。历史只能前进,永远不可能后退。”
蚕豆把头狠劲地磕在地上,“奴才能伺候您是奴才的福分!奴才永远是您的奴才!”
东陵翕然笑着扶起了他,在宫中想要杀死一个小太监,只要她有这个意思,就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冲上来替她解决,所以蚕豆只能乖乖听话。
“起来吧!你是个好孩子,跟着哀家,哀家绝不会亏待你。”东陵翕然拍了拍他的头。
蚕豆吸了口气,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东陵翕然比春晓张允皓他们,还要恐怖。
“三日后,去找圣上。”东陵翕然交代了一句后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天,蚕豆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一边哭一边往御书房跑,老远就有人听得到蚕豆的哭声。
“不好了!不好了!!”蚕豆叫着。
御书房外的太监拦住蚕豆,“你要干嘛?!”
蚕豆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一个劲地要往御书房里冲。
“你...!你这孩子!”说话的正是那日的老太监,他没好气的推了蚕豆一把,“这乃御书房!能是你大喊大叫的地方?!哪来的野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蚕豆啜泣着一抖一抖的跪在地上,“公...公!不...好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他说着哭得差点晕厥过去。
这老太监一听竟然和太后娘娘有关也没敢耽搁,“快说啊!太后娘娘怎么了?!”
“不...不好了...”蚕豆就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他死死的抓住老太监的衣袖,“救救...救救我家主子!”
这时,御书房内的丁旭斌听到了动静微微皱了皱眉,“外面怎么了?”
他的贴身奴才赶忙出去看,回来报,“圣上,太后娘娘的贴身奴才不知为何在外痛哭不止。”
丁旭斌揉了揉太阳穴,“或许有什么事?让他进来,在外面哭,成何体统?”
这奴才赶忙去报,“别哭了别哭了!圣上叫你进去呢!”
蚕豆赶忙擦擦脸,或许是太过害怕,他走路的时候还平地摔了一跤。
“出什么事了?”丁旭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