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活动了下脖子,一直低着头看奏折,身体竟也有些吃不消了。
“圣上,您歇息一下吧,这里有一份名单,是今年高中的名单,您肯定猜不到今年的状元是谁!”纸鸢神秘的说道。
东陵翕然的好奇心果真被勾了起来,“谁啊?”
“是安和!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他,就是我们在丁家时候的那个奴才。”纸鸢轻声说道。
东陵翕然顿了顿,“安和他竟然真的在用自己的方式改变这个世界!”
纸鸢也跟着笑了出来,“是啊!谁能想到他竟然成了状元,明日早朝他将会面圣。”
东陵翕然深吸一口气,“好啊!到时候朕一定要好好看看他,一定成熟了不少。”
纸鸢点点头,“那是一定的了,天下果真如您所愿了”
东陵翕然欣慰的深吸一口气,“但愿吧。”
到了第二天,东陵翕然看着站的笔直的安和,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是今年的状元?”
安和隐忍住眼神中的笑意赶忙跪在地上,“回圣上,正是草民。”
“那好,你来说说,当今天下还有哪些需要改变的地方?”东陵翕然说着合上了太监递过来的折子,自己需要出三道考题来考他们,但自己并不想按照书本上死的东西来。
“探花,榜眼,你们也来说说。”
先是探花开口,“圣上,天下现在一派祥和,现如今就连漠北也归顺于我朝,可谓是盛世繁华,臣以为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地方。”
东陵翕然点点头,“好,既然你对于朕执政有如此高的评价,那便命你为县令,继续帮助朕维护这来之不易的盛世。”
探花赶忙跪下谢恩,“多谢圣上!臣定不辱使命!定会爱民如子!是一名两袖清风的忠臣!”
紧接着是榜眼,“臣以为天下尽管已经太平祥和但依旧需要改进,最底层人民的生活依旧贫苦,甚至上不起学,臣以为,这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东陵翕然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上,臣名叫永鹤。”永鹤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
“严重能看得到百姓疾苦,说明你心中有人民,朕命你为太子少保。”东陵翕然说道。
永鹤深吸一口气意气风发,“臣遵旨!”
“接下来到你了,状元朗,对于我朝,你有什么想说的?”东陵翕然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
“对于现如今的社会来讲,女人的地位普遍低下,若不是因为您的出现,女人恐怕还是弱势群体,所以臣以为应当适当提高女性地位。”安和一字一顿的声音很是洪亮。
东陵翕然心头一颤,他还在为了烟花而奋斗…
“那你有何妙招?”
“臣希望可以推行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或许很难实现,不过择一人白头,或许是很多男人应该学会的。”安和的话一出,令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议论不止。
“这简直就是胡闹!”
“就是这个状元究竟是怎么考上的?”
“安静!”纸鸢话音刚落,整个朝堂之上仿佛掉根针都听得到。
“说来听听,你为何有此想法?”东陵翕然饶有兴致地问道。
安和顿了顿,“因为女人,也能创造奇迹。”说着他抬眼毫不避讳的看着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扶着纸鸢的手站起身来,“好!不愧是状元,甚得朕心意!今后就留在宫中吧!正好现在太傅一职仍旧空缺,你可否担任此职?”
安和眼睛一亮,“臣定不辱使命。”
一旁的一众大臣全都没用好眼色看他,怎么一个初出茅庐的状元郎就能担任太傅的位子?甚至有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这女人做事就是太过感性,看样子释迦快不行咯!”
可这些声音东陵翕然完全不在乎,因为她心里知道自己所做的决定是什么。
御书房内,安和望着东陵翕然,一个没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圣上!臣叩见圣上!”
东陵翕然同样动容,那个时间段发生了太多的是是非非,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她缓缓起身扶起安和,“这没外人,无需多礼!”
安和用袖子擦了擦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圣上,您最近身体可好?”
东陵翕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还好,一切都好,现在你来了,就更好了,朕心里的这块石头可算是落地了,对了那次之后你去哪了?”
安和的目光飘向了远方,“臣原本收留了纸鸢姑娘,谁知臣的破茅草屋还是被发现了,随后我们开始逃亡,为了吸引官兵的注意,臣故意将怀里塞满衣物装作是孩子,结果他们真信了,原以为臣无处可逃时,正巧在这时天空刮起一阵狂风,或许是烟花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我这才得以逃脱自那以后臣便开始悉心学习,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考取功名。”
东陵翕然听着他的话不禁感慨万千,“现在朕都不敢想过去的种种,朕都很难想象朕是怎么过来的”
“您能走到今天,是上天庇佑!更是您的所归啊”安和背着手说道。
正巧此时纸鸢走了进来,纸鸢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圣上,您该吃燕窝了。”
东陵翕然笑着招了招手,“还吃什么燕窝,来,咱们几个这么久未见,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可是圣上”纸鸢还在避讳着什么。
“这也没外人,你们两个是朕的心腹之臣,现在终于聚齐了,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东陵翕然拉过纸鸢的手笑着说道。
纸鸢这才轻松了些许,“那奴婢去让御膳房做几道小菜,温一壶好酒!”
“一壶不够,圣上!臣建议咱们喝个不醉不归!”安和说道。
“好!不醉不归!”东陵翕然笑着说道,她的眼角已经明显染上了些许皱纹,可近日在暖洋洋的烛火下照耀着却是那么好看。
酒过三巡,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红光。
“说起来安和,你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东陵翕然将口中的酒咽下问道。
安和此时感觉自己嘴里的美味佳肴一点味道全无,他叹了口气,“臣做不到再爱上别的女人我有时候总会想,如果烟花还活着,现在我们应该有一院子的孩子了吧?”
东陵翕然笑出声来,可眼泪却不自主地顺着眼角往下流,烟花一个如此久远的名字,是啊!如果她还活着就好了,她想起烟花曾跟她说的,不愿意让安和看到自己的身体,他还小,未来还会遇到深爱之人
可是东陵翕然怔怔地看着安和,烟花,你看安和现如今,哪好了?当时如果你不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