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有点慌乱，“呃……秦晶晶考虑好了，接！呃……小敏把手机落我这儿了！”

李谦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道：“好，那你回头让廖敏去跟京华电影那边谈合约吧！记住，咬定一千万片酬，别松口！明白的告诉他们，我们这是在帮他们制作噱头，将来有利于他们的电影宣传。”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秦晶晶说：“我知道了，我一定告诉她。”

顿了顿，李谦道：“那这样，我挂了。”

“哎……哎……”秦晶晶在电话那头突然喊起来，“你别挂呀！”

“嗯？怎么了？还有事？”李谦问。

秦晶晶有些期期艾艾的，问：“不是说决定这些重要的事情，都会到你办公室去谈吗？我这怎么说也是要接一部一千万片酬的戏，这么……定了？我是不是不必去你的办公室了？”

李谦笑起来，“是啊，又不是非得到我办公室才能谈事情，那边很有诚意，接一部这样的大投资电影，千万级片酬，肯定会轰动一时。长期来说，对你的未来发展也有利。之所以一直拖着没定下来，是想等那边再着急一点，等《红高粱》的票房再高一点嘛，其实没什么需要讨论的。”

良久，那边低低地“哦”了一声。

…………

这边李谦刚挂了电话，还没等仔细回头咂摸刚才秦晶晶是怎么回事儿，电话响起来，抓起来一听，是齐洁，“我马过去，说个事儿。”

李谦答应一声，放下电话，想了想，心绪有点乱，干脆什么都不做了，起身，拿出一根雪茄来，点了。

其实都戒了一段时间了，打从王靖露说她要备孕，李谦基本戒了酒，烟草雪茄之类，也是碰的很少了。

只是，最近莫名有些心里烦。

压一压，压一压。

过了没两分钟，齐洁敲门进来，直接道：“宣传部那边在抓了一些稿子，看来冯必成的事情，还是压不住的。”

李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是肯定的，最初是东方传媒那边想要拿这件事做章，试图打压《大腕》的票房，那当然是李谦所不允许出现的情况，于是从杜艺华那里借了点东西，把东方传媒那一波打下去了。但事实，这件事在影视圈内部算不什么秘密，知道的人那么多，算是没有东方传媒在背后捣鼓，随着《大腕》的票房越来越高、影响力越来越大，这件事被曝光出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李谦想了片刻，回答道：“堵不如疏，只要不是恶意的一下子扑过来，曝光曝光吧！直接否认，说没有这事儿完了！说白了，是牛皮吹破了，正好被我听见了而已，也不是什么道德了不起的大错误。”

齐洁听见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要知道，此前李谦一直对这件事深恶痛绝，有着与他平常的宽厚、和气待人绝对不同的表现，一度让齐洁既是生气，同时也有些不解，但后来，她明白了：李谦的目标太大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在用人，现在的他宁可选择水平低一点但做人本分不戳事儿的人，也懒得再花时间和精力去到那些才华横溢但小事情不断、同时道德可能有些瑕疵的人身了。

而且，冲着他跟冯玉民的交情，冲着他对冯必成一直以来的信任、欣赏和极力栽培，听见冯必成在私底下说出那种话之后——哪怕也明白他很有可能是在吹牛——他心里应该是相当失望且伤心的。

但是现在，不管是因为冯必成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还是前几天在小会的表态，都让李谦对他的态度有了不少的缓和。

“是牛皮吹破了，正好被我听见了而已，也不是什么道德了不起的大错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话从李谦嘴里说出来，算是给这件事定性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意味着在李谦心里，这个事儿大约可以过去了。

于是，齐洁试探着道：“宣传部那边有个提议，反正冯必成最近也是闲着，要不，让他也出去走走，跟着做几场宣传？也好堵一堵那些记者的嘴。”

李谦抬头看看她，点点头，“行，你们看着安排吧！”

…………

等她走了，李谦把刚抽了没几口的雪茄放下，什么都不做，看着它慢慢地自己熄灭。

然后，他拿起电话，等外面接通了，他道：“把最近《大腕》的票房数据拿过来，我想看看。”然后挂了。

片刻之后，秦诺敲门进来，送来了一个整理好的件夹。

打开，是最近两周国内电影票房市场的汇总消息，每天的票房，和一周汇总，都在里头——这种资料，肯定是每天都会做好了往李谦这边送一份的，但是在过去，李谦一是没时间，二是不想看，所以一直没要。

现在么，心气儿顺了点儿，打开来看看。

说到底，《大腕》毕竟是自己内心里非常看好也非常看重的一部好片子，而且在记忆，也曾带给了自己很深刻的记忆。

现在，自己在这个世界也玩了一部《大腕》出来，要说李谦不关心它的票房，怎么可能呢？

很快翻到本周的票房情况汇总。

4月23日，周一，《大腕》2308万。

4月24日，周二，《大腕》1838万，《大漠孤烟》2947万。

4月25日，周三，《大腕》2027万，《大漠孤烟》2661万。

4月26日，周四，《大腕》2181万，《大漠孤烟》2380万。

本周截止到前四天，《大腕》周票房8354万，《大漠孤烟》周票房7988——而且《大腕》在度过了《大漠孤烟》映第一天的凶猛冲击之后，票房一直是逐日扬的，但《大漠孤烟》却是每天都在下降的。

映满七天，一整周，《大腕》的总票房已经达到17224万。

这种情况，只怕是东方传媒那边在为《大漠孤烟》选择档期的时候，所绝对没有想到的吧！

李谦的眉头一扬，嘴角微动，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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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多了也求不来，求一张月票好了！手里还有月票的兄弟，求一张，可以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