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禁·书》说的,再次睁开眼睛他果真眼前一亮。
现在阮绵绵坐在一只坐坑马桶上,左边洗漱台,右边浴缸,环顾四周后,他苍白无助的研究头顶上方的精致纹路的天花板,这得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啊!
万恶的有钱人,你们才是我的终极目标!
基本上在看到周围的装饰品,阮绵绵就确定自己所在地点——不知名时空的一间不知名地点的豪华厕所。
“……你就不能选个正常些的降落点吗?”忍无可忍的挤出几个字来。
“女浴·室、沙漠、下水沟……”脑海中每说出一个地点就让阮绵绵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怒意消散无踪,脑中演练了无数遍对那本书的虐恋情深,几个呼吸间忍了下来,忍无可忍,必须再忍!这本书欺人太甚,但阮绵绵骨子里的欺软怕硬总是适时冒头,就在《禁·书》说道“要不要重新再降落一次?”的时候,阮绵绵瞬间将内心的反抗抹杀在摇篮里。
“不用了…,其实坐坑挺好!”口不对心的阮绵绵迅速狗腿。
“这是我的第几世?”
“由本书从简单级到变·态级难度的划分,你到达的地点是21世纪地球天朝a市某个公寓的厕所,这是你的第99世,恭喜你,这在难度级别中被分为简易级!”
“你的意思是说我能马上攻破处男之身?”最简单的?阮绵绵兴奋了!
“我可没这么说,等你完成了再说这话吧!你想坐在马桶上到天荒地老吗?真有闲情逸致,外面可是有个小美人在床·上等你~~~要不直接攻下,如果是目标人物就能完成任务了!”《禁·书》迷人的声音透着一丝诱惑。
“什么情况!?那是目标人物吗?”小美人!?阮绵绵如同打了鸡血,双眼一撑,倐地亮了,就想着下一刻跑去看看美人,作为一个在二十五世纪的标准宅男,除了妇产科的几个年老色衰的男医生外,阮绵绵接触的雄性几乎为零。
“你的p·p痒了吗?”
“没……”这对话怎么那么变扭。
“那就不是了,目标人物接近15米以内你的p·股就会有感应!本书是很与时俱进的!那是根据气场、性格、契合度等各种因素分析的高达99.99成功率的配对!”某书带着傲娇的语气得瑟的扬言。
“那外面的是妞还是爷们?”
“你自己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兴匆匆的想去开门时,遽然,关于这具身体的一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内海中,口中的“混·蛋”两字被这突如其来的销·魂激荡给戛然而止了,像是被打开了闸门将各种气流冲入阮绵绵不大的脑容量里。
五分钟后,备受打击的阮绵绵来到镜子面前,映出的是一个双目无神,没有焦距,脸色苍白,长的不好看,但也不丑的年轻男人,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淡淡的唇色在薄光中升腾起微热的性感,五官分开看都还不错,但合起来却只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阴险狡诈。
这具前世的名字比他的更不靠谱,叫白展机,白斩鸡?
打了个冷颤,这父母取名的时候其实是故意的吧?
言归正传,实际上,相由心生,白展机的确是个阴险但智商不高的主,还属于不讨喜的那种,外面的小美人就是被原主设计用药迷倒带到卧室里的。
宛如没涂润滑的机械,阮绵绵慢动作一点点低头,引入眼帘的是拿在手中的一个药盒子,盒子上面烫着金色的三个闪亮亮的大字直击阮绵绵的眼部脆弱神经:威而刚。
包装已经拆开,之前那位已经吃了几颗了,但阮绵绵很确定,传说中的下身燥热,欲·火焚身一点都没有,这个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站、不、起、来、了!
从白展机的记忆显示,这情况从16岁那年无意看到父亲白霄抱着一个男人进行爱的运动开始就产生的连锁效应,到现在21岁整整五年毫无起色,但作为白家大少,白展机不可能把这事宣传出去,更是害怕白霄取消他的继承资格,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不论秘密看了多少医生都束手无策。
无意识的抓着头发,杂乱的头发宛若一团鸟窝,这种男人的隐疾问题不论从古至今几乎是无药可医的,这要他怎么去完成任务!他很怀疑,《禁·书》在欺骗他,这叫简易级难度的?
外面的到底是男是女,或者是人·妖?几乎将药盒捏的变形,阮绵绵猛地转身,打开了厕所门,寻找房中的唯一生物。
呼!
幸好是男人!
果然是自己前世,品味是如此同步。而此刻,从阮绵绵的角度可以看到在这简约奢华的卧室大床上,躺着一具美男,肤白如雪,身材纤细,衣襟微敞,这样柔若无骨,毫无反抗力的躺着,如果是没得到那段白展机的人生回忆录,也没有那盒威而刚的话,阮绵绵只会纠结在一个选择题上,到底压、还是不压?
但现在,他却知道这位看似柔弱无力的睡美男是白展机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白言郞,而此刻说不定正在装睡,因为从白展机短短23年的生命里这个弟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纯善,现在离原本的白展机死亡还有2年时间,他还有时间来改变命运。
大约再过几分钟,所谓的父亲白霄就会“恰巧”赶到,然后父子相认,将这个差点被自己强xxoo的弟弟带回家族。
当然是谁去通知白霄,又这样恰到好处的抓住时间,要说这位“无辜善良”的弟弟真的全然不知情,阮绵绵是不信的,又在父亲白霄赶到才恰到时间醒来,并迅速泪眼朦胧委屈单纯状,之后就和许多兄弟阋墙的剧情一样,自己这个“禽·兽不如连亲弟弟都要强迫”的哥哥就会被驱逐出去,并被漠然冷酷的父亲完全抛弃,原本的白展机就是在这样心灰意冷没有生存欲下死去。
此刻是多年流落在外的白言郞为自己正式入驻白家所设计的仪式,绊脚石就是白展机。
果然是只白眼狼,这白言郞绝不像看上去纯洁无暇。如果不是有白展机一生的记忆,阮绵绵也看不出来外面纯洁无暇的美人苞藏祸心。
其实不知情的白展机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弟弟是有些爱慕的,奈何故作油米不进吊着白展机的好奇心,如何讨好都不甩他,天之骄子的白展机自然不愿意了,现在看来白言郞可能刻意接近白展机,在进白家前铲除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