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在a市私人码头边停着一艘巨型油轮,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正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这世界上能用的起这样超豪华的油轮,寥寥无几,偏偏这艘油轮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被称作亚洲船王的余池洋,也是今天盛大婚宴的男主角。
在黑绒布一般的天空下,船上随风飞舞着粉红色的彩带,空中飘荡着气球,吹落的碎花漂浮在海平面,
在甲板上,依旧衣香鬓影,来来往往是侍从为在这里短暂休憩的各个商贾贵族们提供着美酒,在一阵船笛过后,游轮缓缓驶出港口,这场华丽的盛宴即将奏响,白色粉色的礼炮在空中喷射出优美的弧度,奢华的夜晚化为绚烂光华。
眺望远处风平浪静的海平面,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进入都会被漩涡卷走似地。
单(shan)斋霍是a市会所的少爷,花名单单,他也在这座巨轮上,刚刚想出来透气,被在船头的一个倚靠着栏杆风姿卓绝的男人吸引了他的目光,这男人的面貌和自己是如此相似。
单单属于要红也红不起来的类型,主要是那张脸实在太平凡了,平凡还是温和的说法,那五官分开来没大问题,不知怎么的,合一块儿就是怎么看怎么的阴沉,好在肌肤上佳,半年前竟然被向来眼高于顶的易太子看中收入囊中。
这是同僚都羡慕也万分想不通的事情,易太子是难得的好金主,不但没有不良嗜好还很慷慨,加上年少有为,没想到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被选中,跌破了众人眼镜。
这半年的相处,被捧的高了,难免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性子也不如一开始怯懦,反而有些张扬跋扈,易太子也不矩着,反而对他很是放纵。今次不知怎么的,从来不带他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易太子突然转性就将他带来,但又撇下自己一人在里面喝闷酒。
老对着那张像随时会爆发的脸,单单决定还是先出来,没想到这就看到那个人,自己和那人有几分相似,说不出来是外貌还是那份阴郁,那人穿着的相当低调,根本不像另外那些公子哥,难道……和自己是一样的身份?没错,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单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单斋霍完全忘了除了易品郭以外,哪个人能诡异到看中这种外貌的[少爷]?
收起了一开始被对方慑住气势的害怕,轻蔑的走了过去。
从有人盯着自己看时,阮绵绵就有了感觉,只是他今天懒得动弹,背上的伤只是暂时性麻痹了,他是能省一份力就省下。其实这身衣服识货的人就会发现是定制的,只不过今天和白霄来是为了执行那单子,还是本着低调的原则混入人群为主。
越是走近越是觉得对方的不凡,挺直的脊梁就像军人(白家从小训练的本能),举手投足随意却很有味道(被附身2次都是质的飞跃),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那样带着阴郁的脸孔,为什么却能拥有那么与众不同的气质,就算这么普通的打扮还是能一眼看到他,心高气傲的单斋霍有些嫉妒,口不择言道“你的花名是什么?”
这种问法在陌生人之间是相当不礼貌了,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直接侮辱了去。
阮绵绵双臂搁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海风将他的发丝吹撩了起来,发丝迷乱了眼也无从顾及,连头都没有抬,面上是慵懒的神情,专注的眼神让人误以为他眼中带着笑靥。
见阮绵绵高傲的完全不搭理自己,单斋霍那被轻视就要跳起来捍卫自个领土的性子被激发了,“我可是易太子带来的,你告诉了我名字,我要是心情好可能会能帮帮你!”
“……”
“喂,你这人也太傲慢了吧!怎的都不理人!”
“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见不论自己说什么话,对方都不敢回答,单斋霍越说越不堪,他肯定对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点眼色也是多年声色场所练就的,只要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哪里能忍受别人说这些,只是他不知道面前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如今可不是能随便易于的对象。
“你,想要我回答什么?”阮绵绵锋利的眼神几乎将对方钉在原地,那眼睛里没有温度,宛若面前的人死人活人都无所谓。
单斋霍只觉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停止跳动,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但就是觉得如果自己再出言不逊,也许就是死人了。
见对方被自己模仿出杀手情圣的模样唬住,阮绵绵内心暗自得意,面上却还是憋着冷情凌厉的表情,精确到每一根神经的位置。
突然,一阵轻微的嘈杂声从不远处挪了过来。
这里被邀请的商贾名流实在太多,到是没引起什么骚动,只当是一群二世祖们又集体出来放风了。
“白大少,哥们几个就奇怪怎么一个人到外面?抛下我们就为了和美人儿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