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庆历以来,讲学之风兴起,学院遍地开花,热闹无比……推究原因,有两个人功不可没,一个是范仲淹,他老人家推行兴学令,其实是想发展官学,培养有用的人才。但是由于庆历新政只推行了一年多,投入不足,各地虽然陆续建立学校,但是良莠不齐,还有一些原来的书院,直接化为官学,这样一来使得一些实力雄厚的书院,假着官学之名,吸引生员,招揽人才,反而使得书院大兴,和范相公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另外一个人呢,不得不说,那就是王宁安!
他能够快速起家,六艺功不可没,有了前车之鉴,别人怎么可能不学呢!虽然士人们看不起王宁安,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道行太深,非比寻常。
很多人不自觉间,就学些王宁安,也想复制他的成功。
当然了,六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不说空前绝后也差不多,想要学习,何其困难。
另外追随办学的这帮人,他们并不明白该教什么,也不知道要培养什么样的人才,最后只能请一些所谓的名士大儒,让他们主持书院的事务,这帮人只负责出钱。
而传统的名士鸿儒,又都和王宁安有仇,他们就把学院变成了自己的道场,借着讲学之名,来反对变法。
尤其是很多学院,他们还私下创办了报纸,在当地的影响都不弱,就这样,整个讲学的风气彻底败坏。
更让人痛心的是每一个书院学堂,一年下来,最少也要几万贯的开支,吸引成完之后,其他人都叹气,唯独那个钱老头,眼睛发亮。
“刘相公,其实也并非无还手之力,只是不知道诸公敢不敢干?”
从他的神色当中,大家都读出了一种异样的东西,郑侠蹙着眉头,沉思。刘沆愕然一下,急忙摇头,“不可,绝对不行……我们哪有本事和朝廷撕破脸,更何况我们还是大宋的臣子,不行,不行的!”
钱老头呵呵一笑,“刘相公,我说的可不是谋反啊!”
“那是什么?”大家异口同声问道。
钱老头呵呵一笑,“前几年倭国打得凶,如今倭国太平了,好多武人没了用武之地,就到处跑,还有人到了江南,进了桑园干活……他们便宜,只要给口饭吃,就能干一整天,都不休息!”
倭人和东南的局面有什么关系?
大家伙最初还没听懂,但是刘沆先反应过来了。
“钱老,你的意思是假手倭人,向王宁安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