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废话了，赶紧联系村长那边咋样？别等会儿地方划分完之后，咱们人没到位”王久久挺犯愁的回了一句，随即看向阿圳“咱俩先去现场啊？”

“也行，分完地方之后，在打电话，直接去区域就行”阿圳穿个亮眼的红色羽绒服，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你俩别他妈一起走啊，分我一个，前两天电视新闻看见没，现在六七十岁老头就得意我这样的小雏鸡…”张鹏面露担忧。

“村长有六七十岁的？”

“村长他爹！当孩子的不得孝顺么，前俩天二哥他爷过生日，我偷摸塞两盒万艾可，那老爷子现在看我眼神都不对了，弄的我不得不夹紧裤裆做人…”

“…”

他们扯淡也就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毕竟属于第一次出去干活，以前都有丁煜带着，凡事都有丁煜拿主意，他们执行就行，也不用来回联系操心，该干什么都已经告诉了。

一路上阿圳和王久久几乎没有说话，让二人高兴的是，现在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清雪工人，大面积清雪开没开始，他们出来的也不算晚。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来到临时调度室。

这就是居民楼底层，猴子的一处房产，他也不住，就作为临时办公之用，还是清水房，进门之后这二人松了口气，屋里乌央乌央一片人，还在分清雪区域。

“还行，来的还算及时”王久久掏出烟，递给阿圳。

阿圳踮脚透过人群往里面看了眼，有个长相白净的青年正叼烟，手里拿着笔划分区域，转头问道“他就是张宇？”

“好像是！”王久久点点头。

这人名叫张宇，属于和猴子一起玩起来的，已经很多年了，猴子只负责承包清雪，细节不可能亲力亲为，所以都交由他搭理，有些人为了要个好地段，就塞一条烟或者拍个红包，他都能决定，猴子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就这项他也不少弄。

排了会队，终于轮到二人。

“宇哥…”王久久很客气的叫了一声。

“恩”他点点头，随即把桌子上名单推过来“你找一下，看见自己名字在后面签个字…”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些关系户托大，不来划分区域，造成误工，算是变向签到。

王久久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名字，随即开始找阿圳的名字，也没看到，又找张鹏的，仍然没有。

“这个…你这里是不是有遗漏的，当初煜哥打过电话…”王久久站在桌子旁边，弯腰提醒一句。

“煜哥？”张宇斜了他一眼。

“丁煜，尚垠弟弟…”王久久嘴上挂着笑。

“艹，他是谁弟弟名单上没有，我也不能给你们分啊，都已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事”

“宇哥…”

王久久还想再说话，后面排队的推了他一把“朋友，没有就没有，想打电话别站这打，耽误我们时间，误了清雪罚款算谁的？”

王久久看了看他，又看看张宇，深吸一口气从队伍中退了出去。

“麻辣隔壁的，我给小煜打电话…”王久久有点憋气，伸手就要掏出电话。

“等会儿…这里肯定差事！”阿圳伸手拦住，随即瞟了张宇，他属于话不多，用眼睛看，所以能发现很多细节。

王久久循着目光看去，见张宇凳子旁边全是黑色塑料袋，从里面漏出来的红色图案可以分析出，是烟，中华。

“艹，送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出去买两条，下次就没有这事，煜哥这几天跟嫂子挺上火的，别跟他说了，没必要”阿圳说着，就迈步往出走。

“阎王好哄，小鬼难缠，抽死他！”

实则也不怪王久久骂，清雪是肥差，不过也就限入第一层，就是猴子这类人，拿的是整体合同，今年无论下多少场雪，就是这些钱，即使一场雪不下，穿暖花开之后也会把款项结了，钱属于白得的。

经过层层扒皮之后，到达王久久他们手中，就是按工时算钱，说白了也就挣点人头费，当然，人头和所获资金是反比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