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飞阳点点头,又说“富日子好过,穷日子难过,有人因为破产自杀,没有人因为暴富自杀,道哥现在一无所有,他不是死亡就是疯狂,现在一定对咱们恨之入骨,一旦露面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凑…他下棋还把咱们圈里了,当初就不应该和他合作!”小金还有些愤愤不平。
刘飞阳听他抱怨,缓缓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喝完之后才郑重说道“也正因为是这样,咱们才能跟他合作,如果他要是没有脑子,就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莽夫,早晚把咱们也连累了…”
“他还好了?”小金转头问道。
“你猜让奇点关门的人是谁?”刘飞阳不答反问。
“不是他?”
“不是!”刘飞阳眼睛迸发出一道精光,随即笑道“是刘一水!之前我还不敢确定,可今天听说他在富丽华买股份,这事就板上钉钉了,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他有病啊,奇点规模不算小,每个月创造的利润也不少,还自己把自己的企业给弄关门了?”小金异常震惊的说道。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社会大哥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人心够狠,也足够老道,你想他下面有名气的就是道哥一人,而道哥还千方百计的琢磨着怎么退休,他能忍么?如果道哥真的退出这个圈子,或者任人宰割他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办?在培养一个,周期太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道哥没有退路,让他疯狂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他利益最大化”
“自己人搞自己人,真有意思…”小金搓着脸蛋子,摇了摇头。
“攘外必先安内,很正常”刘飞阳倒是淡定。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也不能坐吃山空啊,如果在没有收入的话,公司那边最多能维持两个月…”
“没事,这两天我研究研究…”刘飞阳眼睛死死的盯着茶几,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另一边,尚垠依旧坐在悦动三楼,桌子上还还是啤酒和熟食,脸色有些微红,他对面做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彭馨曼。
看她的脸色,也没少喝,此时的她不仅脸色有些微红,就连眼睛里也像是喝多了一样。
馨曼一手抓着酒瓶,眼睛也盯在酒瓶上面,缓缓说道“刚才张斌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事?”尚垠脸上挂着笑容问道。
“最开始说我弟弟和王久久,他俩在棚户区遇到小涛发生点冲突,不过问题不大,后来就满嘴跑火车,没一句正经的”馨曼声音有些颤抖。
“他就是那样人,不用在意,就是图个嘴痛快,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这样么,他喜欢你,却又在背地里贬低你,偶尔还会像你谄媚…”尚垠抬头喝了口啤酒,他喝酒都是用酒瓶,从来不用酒杯。
这房间里就他们二人,原本应该是借着酒精作用,做一些卿卿我我的事情,却不知为何让他俩弄到略显尴尬的氛围,甚至觉得呼吸声都是一种噪音。
“你爱过我么?”馨曼缓缓抬起头,盯着尚垠问道。
尚垠看了眼她那双带有水珠的眼睛,随意笑道“别跟我整事啊,从我跟了彭老大那天起,咱俩分分合合,也快十几年了,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女孩哭…”
“啪嗒…”他话音刚落,馨曼的眼泪就掉在桌子上,但她的眼睛依旧耿直,看着在白炽灯下,盘坐在床上的尚垠。
关于他俩的爱情故事,知道的就知道了,不知道的,尚垠也从未主动提及过,实际情况就像他说的那样,十几年来,分分合合,换句话说,尚垠是馨曼从十几岁开始的白马王子,馨曼也是他从十几岁开始的白雪公主。
从懵懂无知的年纪,到走过而立之年。
初恋这两个字从未被放到一边,一直在延续。
馨曼抽了下鼻涕,倔强的抬起头看向天花板,试图让多余的眼泪倒流回去,她有些哀伤的说道“曾有人说过,和你最亲近的人,总是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以前我信了,现在我又不信了,尚垠,这些年无论是咱们相隔两地,还是依偎在你怀里,我都单纯的认为我知道你的全部,可是,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的你了,即使我把耳朵贴在你胸膛之上,我也感觉你心跳声让我捉摸不定…”
“呵呵…”尚垠毫无表情的笑了笑,眼睛盯在酒瓶之上,手指在扣酒瓶上面的商标,轻声回道“琢磨我干什么,我这个人在你身边就行了呗,我不会害你,只会爱你,这么多年,咱俩分手几十次,又复合几十次,结果还不都是一样…”
“不一样…”馨曼摇头否定道“上大学时,看着寝室的朋友,因为大学即将毕业,天天躺在床上痛哭流涕,那时我不理解她们的心情,甚至还嘲笑过她们的无知,可是现在我懂了,我懂爱情即将被宣判死刑是什么滋味…”
尚垠依旧扣着酒瓶,但不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