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孔,也是一阵懵逼…
另一边,老徐家里。
“爸,你这个电话打的不明智!”徐铭浩想了半天,也不认为这是合适的说话时机。
“为什么不明智?”老徐端起茶杯浅酌一口问道。
“全市上下把眼睛放到这件事上的人太多,不仅仅是政治层面,更是群众之间的意乱,如果把你的名字说出去,你很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况且…况且你现在只是区里干部,入常的批复省里还没下来,不适合大动干戈…”徐铭浩一股脑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老徐把茶杯放到茶几上“继续说…”
“这还用继续说么?这两条主要原因已经可以把你…”
“击倒?”老徐转过头,缓缓一笑“我不相信玄学这个你知道,可里面有些话还是有借鉴意义的,其中有一句是: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别强求!作用到官场上就是:该到整我的时候,没毛病也能挑出毛病,不该到整我的时候,即使我满身毛病也没人会调!”
“…”徐明海没吱声,觉得对,但有些强词夺理的嫌疑。
老徐看出他的困惑,又道“铭浩,如果我孜然一身进入常委,我应该是谁的人?谁又是拉拢我的人!”
“刷…”徐铭浩猛然抬起头,好像听懂了一点。
“人不能太干净,在特殊时候,应该擦点无伤大雅的泥巴,没有点小把柄攥在别人手里,谁又敢对我真诚相对?”
“这样也行?”徐铭浩不可思议的问道。
“变通!”老徐向后一靠“你有没有想过,丁煜为什么抢救三十个小时,还没抢救过来?”
“…”
另一边,家里。
斐然拖得时间只是拖到今天晚上,现在都已经快十二点,还是没有丁煜的任何消息,梦涵有些着急,两天不回家这算特殊情况,并且她没有亲耳听到丁煜说话,心里总有些慌,她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望着透过薄纱窗帘的海面,总是情不自禁的看向海的那边,幽黑而深邃。
人在空荡的环境下会觉得非常孤单,尤其是她正处于敏感时期,思绪更是复杂的多,突然之间有些想哭,心里想着自己为丁煜生孩子,而丁煜却不在身边,就有些委屈,她开始抽泣起来,眼泪顺着脸庞打湿床单…
她想控制声音,可越压抑哭泣的就越猛烈。
如果丁煜回来睡觉房门是关上的,可她自己在这里,母亲担心有事听不见,所以房门一直是嵌开一条缝,声音从缝隙中传出去,抵达对面的母亲耳中…
“咯吱…”
母亲睡觉都不敢脱衣服,怕有事来不及,她伏在门上,试探的叫道“囡囡…”
“呜呜…”梦涵一手捂着自己的嘴。
母亲已经看出她身上有颤动,走过来,见梦涵正在哭,赶紧问道“是不是疼了?”
“妈…我想丁煜了,他啥时候回来啊!”梦涵异常心碎的咧嘴问道。
“你别急、别急!我现在去给你问…”母亲说着就要离开去打电话。
“不用,他肯定有事忙!”梦涵抬手拽住母亲胳膊,眼里都是泪水。
“多忙也得回来,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母亲见自己姑娘被折磨成这样,有点愤怒的离开,她瞟了眼在沙发上睡觉的斐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说几次都不听。
回房拿起自己手机拨过去,显示是关机!
她并没多想,而是脸色更黑,紧接着给酒吧办公室打过去,几遍之后都没人接!
这次她觉得事情不对劲,酒吧的电话应该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并且在几秒之内肯定有人接通。她想了想,打给酒吧的服务电话,这个是预定位置用的,几遍之后,仍旧没人接…
“哗啦…”她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再联想斐然的反常,瞬间走出去,一手薅住斐然耳朵,硬生生给拽起来,瞪眼问道“你姐夫到底怎么了?”
“啊…”斐然有些懵。
“说话!”母亲已经刻意压低声音。
“这…出车祸了,在医院抢救!”斐然艰难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嗷”的一声,正是梦涵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