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弄这些,盘子铺的这么大,得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唐年纪越来越大,他以前可能注重长远发展,现在必须讲究现实利益,不用多说,再过三年,他看不到明显效益,肯定得翻脸不认人…”
“…”丁煜思考半天,叹了口气说道“再说吧…”
事实上,最开始的丁煜想的是如何养活自己,进而是如何在社会上有自己名声,到滨海之后考虑的是如何立足,随后是怎么让跟自己吃饭的这些人能吃饱,直到出事以后,他现在想的是如何维持人际关系,别的不提,当天门口只有崔鹏一人等待,这是多大的悲哀?
所以他现在在稳定发展的前提下,能维护好任何“朋友”老唐能过来,说明对自己重视,可有了这次事之后,他心里肯定非常清楚丁煜的身上有太多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已经埋在他心里,假如再有一次事,就会生根发芽,进而是撤资…
“齐德海那边有动静没?”丁煜又问一嘴。
“没看出来,听说最近在忙着什么项目,也没在公共场合露过面!”
“这个老东西得防着!”丁煜目光有些深邃的说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在琢磨,我俩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弄死我,除了老徐这层关系之外,肯定还得因为点别的!”
“你俩以前就有过交集…”
“廖宝发?”
“其实他当初高调出现在葬礼上就有问题,还在灵前待那么长时间,不用说话,也是在想外人表达一个信号,廖宝发跟我关系好,是我弟弟!”
“在他走后廖宝发就找到咱们,要卖酒吧!”丁煜微微皱眉。
“对,这其中肯定有猫腻!酒吧不说生意好不好,至少不会亏损,放在那也是个造钱的机器!他完全没有理由放手!”刘飞阳接着往下说道。
“并且咱们和廖宝发的关系,算不上好!”
“所以就是…”
“廖宝发把酒吧主动转让给咱们,就是对咱们下的最后一个套!他自己大势已去,得找个能压死咱们人出来,把矛盾点转移…”
“还有一点,如果齐德海一直让廖宝发跟在身边,或者说他稍稍对廖宝发有些提携,那么后者不只是有这一个酒吧,很可能是房地产大亨…”刘飞阳笑了笑。
两人说到现在,算是把齐德海的初衷给讲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葬礼当天齐德海就应该找过廖宝发,也是要酒吧的事,他说话廖宝发没办法拒绝,也没有能力抵抗!
恰好,他对前者心里有怨言,对丁煜也有不满,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任何人都是麻烦,还不如给丁煜…
事实上,两人的推论也大致正确。
唯一错误的一点就是:齐德海不仅仅是廖宝发的套,也是在意老徐的关系。
而他俩说的现在没有动作,就是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齐德海不是没有动作,而是设计一套组合拳,非常隐蔽,呈现的效果能拳拳到肉。
另一边,办公室。
他这个人仿佛就是为了工作而生,自从有办公室之后,除必须的会议、出差之外,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他坐在这里,秘书站在对面。
“那个叫高龙的怎么样…”
“表现还行,昨天成功的让田双荣以为这是仙人跳,听说今天在大学里偶遇,发生不大不小的摩擦,估计肯定得战斗下去!”秘书说话毫不拖泥带水。
齐德海向后一靠,他抬起手揉着太阳穴。
“周刚那边有什么进展?”
“人在哪里不好确定,所有的交通运输网络,以及省内的宾馆都没有入住信息!”
“他必须的抓住,一旦把钉子漏出来,这步棋可能满盘皆输!”齐德海严肃嘱咐。
“我尽快去查…”
“那个杜牧现能找到么?”
“不知所踪…”秘书有些担忧。
“他也得找到,因为大刚很有可能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