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崔哥听到陈涛坑你的事,有点急了,在路上一直跟我说陈涛不是那人,如果是就把公司给砸了!他被警察带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脸上都是鞋印,身上也挺埋汰,估计是在里面挨揍了…”
“你好意思跟我说你就在旁边?”丁煜瞬间火了“挺大个人你让他自己进去,我俩啥关系你不懂么!”
“…”斐然听着骂,就挺着,也不开口解释。
“行了…你在哪守着吧!有啥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对了,哪个派出所!”
“武汉路这边…”
“挂了!”丁煜说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直到刚才他终于体会为人父母的感受,时时刻刻盼着孩子打电话过来,可这个电话只要时间点有稍稍一点偏差,就会提心吊胆的默念一句:可别有什么事啊。
爱之深,爱之切…
丁煜站在门口在通讯录中快速翻找,不说一个电话就能让崔鹏出来,至少不能让他在里面遭罪,大约十分钟过后,终于找到一位曾经在一起吃过饭的队长,不算熟悉,但丁煜说句话也很给面子…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吹着秋天的冷风,在这满院子都是枯黄叶子的环境下拨通第二个电话,打给刘飞阳。
响了大约三十几秒接通电话。
“喂…”刘飞阳迷迷糊糊的接起来。
“你那边怎么样?”丁煜迫不及待的问道。
“去找那个姓汪的,通过几次电话没出来,通过朋友也没出来,后来知道他有个儿子,上午去四s店给他提了个车,中午又一块喝点酒,刚才给我发现信息,没写字…”他吃过饭之后就找了个最近的宾馆睡下,还不到一个小时。
“解决了呗?”丁煜心里长舒一口气。
“差不多吧,他有脾气他儿子没脾气,实在不行就整他媳妇,只要是人就有软肋”他坐起来,靠在窗口,迷迷糊糊的搓了搓脸蛋子。
“解决一点是一点啊!”丁煜由衷的感慨一句。
“说吧,什么事!”他知道丁煜这个时间打电话肯定是着急。
“崔哥上午去陈涛公司,那镐把把公司给砸了,现在在派出所,听陈涛的意思是要给他办进去…”
“冲咱们?”刘飞阳一愣,随即问道“你想怎么办?”
“刚才我给派出所打过电话,可心里不托底,我现在赶回去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我寻思你要是不忙,就先过去看看,了解下情况,不管怎么说这是跟我有关系,管是肯定得管,而且得管到底!”丁煜想了想,语气非常坚定的说道。
事实上,两人在最开始的思想是高度统一,对于陈涛心里有恨却又无可奈何,当然,这种无可奈何是基于愤怒还在理智的承受范围之内,一旦超出,那么理智就会迎刃而解,反正迟早要面对齐德海,还不如先拿他试试手。
刘飞阳沉默了大约十几秒钟,出言问道“你想好了?”
“我抢救,那是能站到最后的人…”丁煜挺胸说一嘴。
“那行…我现在过去,你回来再说”他说着,没有一点废话的下地穿鞋,然后出门离去。
这边,丁煜和田德华简单说了两句,就告辞离开,临走是田德华没主动提,倒是丁煜重重的提了一嘴:放心,三天之内给你消息。
大约二十分钟,刘飞阳来到派出所。
对于崔鹏的审讯已经大致结束,其实问不问他作用并不大,公司里都有监控,他的做所作为都在监控中可以看出来“犯罪事实”非常清晰,现在所等待的就是陈涛的态度。
刘飞阳进门看见斐然在大厅里坐着,打了声招呼,然后直奔队长办公室。
“刘总,我跟你实话实说,根据我们现场考察以及对方给出的报价单来看,数额巨大,已经构成故意损坏财物罪,如果对面存心要整他,经法院是必然结果,而且人证物证比较多,翻案的可能性不算很大…”队长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缓缓说道。
“平时挺好的人,咋能办这种糊涂事呢!”刘飞阳异常无语的回一句。
“很正常,激情犯罪不在少数,这可能是法院量刑的因素,但不能成为案子的关键点!刚才对方也来过电话,话里话外特意提到数额巨大的事,现在谁都很为难!”队长低头沉默几秒,又道“像他这种情况,正常三天内报检察院审查批准,最多延迟四天,所以说最多一个星期,可能就抗不过去了,真走到检察院这步,事基本就板上钉钉!”
“这么严重?”刘飞阳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