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动作停下,但是他义气跟下冲下山坡的两人并没停止,举着镐把连连往这人脑袋上砸,周围都是树,想用抡的方式不现实,只好这样。
他已经不怎么还手,一味的往后退,偶尔抓住破绽也会抡两下,追他的两人身上已经有几道冒血的伤口,但都不深。
“干你大爷的,没完了是么!”他被逼的有些急,青筋暴起的喊一嗓子。
随即没后退,而是脚下迅捷的往前穿一步,右手拿着开山直奔这人脑袋劈下去,这里是小树林,很黑,就是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
“刷…”对伙感觉头上一道灼热。
刀锋是贴着他的头皮划过额头,在鼻梁上才停下,一道伤口,皮肉的已经外翻。
“凑…”另一人见状,瞪眼往上冲。
“说我玩刀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那时吹牛逼,但刀比你玩得好,这一点毛病没有!”他说着,也并没躲,伸手薅住这人衣领,开山直奔肩膀劈下去。
镐把这东西比较长,可以说近距离就是烧火棍,作用不大。
“嘭…”这人一镐把抡倒他肩膀上。
与此同时,原本奔着肩膀去的开山刀,方向一转,直奔他握着镐把的手上。
“咯嘣…”中指和拇指齐刷刷被剁下来,鲜血开始往出喷。
“凑…”为首的人原本并没着急,自己人多,灭掉他只是早晚问题,此时见自己两个小弟都被砍到。
眼睛一瞪,做出个非常明智的决定,转头就跑。
他清楚自己的目的,抓到高龙送到齐德海面前,然后自己当面点钱,完全没有必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说白了,两人之间没有纯粹的利害关系,根本犯不上这样。
“早点这样多好!”他看为首的人跑掉,并没追。
拎着刀眯眼看着地上的两人,他的脸上已经被鲜血浸染,衣服更是被鲜血打湿,粗鄙的朝旁边吐了口唾沫说道“看你们混这个逼样,大哥都跑了,还装什么忠实小弟!”
“干你麻辣…”脑袋被砍的这人,在鲜血用出来的瞬间倒在地上,有些迷糊,此时刚刚缓过来一些。
“嘴贱…就是嘴贱!”他一咬牙,举起刀。
“噗呲噗呲…”又连续剁了几下。
这人躺在地上开始抽搐,死不了,就是活受罪…
他砍完之后,这才把刀扔掉,拍着手,不紧不慢的迈步往迫上走出,手指断掉的这人阴冷的看他背影,一手扶着树站起来,捡起地上开山刀,刚开始慢,步伐缓缓加快,到最后已经跑起来,对准这人后背砍下去。
“嘭…”这人向前一躲,他手中开山刀没有着力点,重心不稳趴到地上。
公路上,阿圳已经是强弩之末,背靠着车,手中抬着匕首对着一圈人,大喘息着,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他另一条隔壁无力的耷拉下来,应该是被打中,现在还没缓过来。
旁边已经有三人我这大腿,腿上正在哗哗往出冒血。
“哒哒…”为首的上来,正好看到阿圳的后脑。
“赶紧带人上车,走!”
“刷…”阿圳听见后面有人,下意识回头看一眼。
就在他回头的同时,旁边一人看准机会,瞬间冲上,对准阿圳脑袋轮上去。
他反应也非常迅速,听见耳边有风声一低头,镐把几乎贴着他头发抡过去,如果在低两厘米,他可能就被一棒达到。
不过他低下头,等在起来的时候,注定要错过时机,另外几人见状,掐刷刷的举起镐把,奔他打过来。
“凑,呼吸够了,想死是么!”阿圳暴躁的喊一声,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抬起刀,两个箭步冲过去。
“噗呲…”他这次没有往大腿上捅,直奔肚子,刀锋插进去不下三厘米。
与此同时,四五根镐把已经落到他身上,脚下一软,身体顿时挨了半截,他非常清楚自己想站起来困难,当机立断的扔掉匕首,双手抱住脑袋。
“嘭嘭嘭…”这些人像是非洲草原的鬣狗,对阿圳肆意啃咬着。
镐把子在空中乱飞,围城一个圈往下砸。
为首的回头看了眼,见下边那人已经要走上来。
“走!”他铁青着脸喊一句,随即快步离开。
这些人行动非常有素,从车上把带着头套的高龙拽下来,连带着女友,一起给摁倒车上,随即上车里离开。
就好似潮水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留下地上的一片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