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听车内叮咣乱响。
事实上,刘飞阳的出现,让原本变得清晰的惠南是局面再次笼罩上一层薄雾,从他现在的种种表现来看:坑丁煜、坑尚垠、帮田震、拉彭老大,所表现出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很反常。
可在细细想过之下,也能发现,他和田震之间一直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被田震用利益给诱惑回来很正常。但是,他和彭老大之间的交易,有些不寻常。
另一头。
丁煜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刘飞阳回来,更不知道这个损主意是刘飞阳想出来的,刚才接到税务局监察处电话,说是有有些事情需要他配合调查,让他立即赶往税务局一趟,很显然,现在的火已经烧到他头上。
如果是个小混混,接到这种类型电话,第一时间肯定跑路,但是到了他这个位置,除非身败名裂,要不然就得固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煜哥,那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你过去把你关起来,只要明天的招标会不让你出现,他们就是胜利,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你不能去,百分之一万出不来!”大鹏站在丁煜对面,严肃说道。
他们已经回到公司,都在办公室。
丁煜坐在办公椅上,想了想,没说话。
“要不然,咱们先拖拖,反正招标会明天中午就结束了,你就告诉他们现在没时间,有事等过了明天再说!”陈少辉跟着说道。
“我也是这个想法,别管咱们能不能入围,至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问题,把明天拖过去,一切事都好办!”于浩也跟着不冲。
“能打电话,而不是让人把我从公司带走,这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拖,大家都下不来台!”丁煜缓缓说道。
“那也不能这样,这么长时间过来了,就差一哆嗦?”大鹏有点急。
“行了,没事,反正也没有入围资格,去了也是给充场面,语气到那喝茶水发名片,还不如在局里带着,乐得清闲”丁煜一拍桌子站起来。
“煜哥,要不然我找找关系,尽快把公司法人和投标书的都改了?”
诗蓝沉默半天终于开口,她想的并不是怎么能不让丁煜进去,而是如何才能让公司的名字出现在明天的招标会上。
丁煜闻言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那么诗蓝说的找找关系是什么意思就很明显。
“消停点吧!”丁煜简简单单撂下几个字,随即开始往出走。
“不是,我就是感觉有点憋屈,都八百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就好比原来会所里的娘们,我曾经玩过一次,现在赚不到钱了,让我让她那里过夜,最关键的是,她也不是啥好东西,一直跟别的爷们滚床单,凭啥让我承担责任?”陈少辉跟在后面,做了个粗鄙的比喻。
确实,即使原来的公司有问题,也跟丁煜没半点关系,在惠南市稍稍有点道行的人都知道,丁煜根本没插手过,甚至连公司有几个人都不知道。
但现在,对方偏偏拿这个做文章。
看着丁煜在前面不语,他们也没有说下去的兴趣,因为丁煜既然打定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跟在后面走下楼,尚垠房地产的事已经传到这边,在公司里也沸沸扬扬都听说跟公司老大扯上关系,有些人已经开始谋划下家。
毕竟刚刚成立的公司还没给他们强烈归属感,没必要非得绑在这条船上。
其实也不怪他们,一样的东西他们抬头看去,是天花板,丁煜低头看去,是地板。
原本应该诗蓝开车送去,可大鹏觉得发生这种事让她一个女孩子护送丁煜不保险,强硬坐到驾驶位,一路上没怎么交谈,丁煜再看窗外的风景,他心里也在思考诗蓝的话,是不是应该背点什么。
回过神在看去,两旁的柳树不知何时已经发芽了,绿意盎然让人心旷神怡。
有句古诗叫:不知绿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说的就是柳树发芽的时节,古人讲究农历,现代人是阳历,合算起来是三四月份。
如果这么算,忙忙碌碌一个月,丁煜现在才有时间用欣赏的眼光看向窗外。
到税务局,只是简单报个到,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没必要说那些云里雾绕的话,给关到临时准备的休息室内。
“来了?”
尚垠躺在床上,看姿势略显悠闲。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该去哪里…”丁煜也呵呵一笑,左右两张床,中间有个桌子,和当初悦动三楼有些类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