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西河郡云定县,此处乃是郡治所在,十年之前有户七千六百余,口四万三千余人,县城占地方圆,咱老吴家也有一个读书人了。”说起孩子大汉是满脸笑容,只见他走路之时右脚落地总有超过常人的声音,坐下之后裤脚掀起才能看见他的小腿竟是一截木肢。
“吴大哥你也识字啊,我看这是子承父业,以后我要写信还得你家大娃帮忙了。”身边又是有人说道,识字在汉末可算是一件本领。
“我才认识几个字?不算的,咱家大娃要是读的好,以后能上南山书院,我的在家里敲锣打鼓,再请乡亲们吃饭。”大汉闻言笑容更加灿烂。
“那是,南山书院啊,有肖公郑公教导肯定成才。”
“吴大哥你也不差,怎么说也是君侯教你认字。”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便热闹起来,原来吴姓汉子乃是退伍老兵,平素为人亦很仗义。回家之后器具所还为他打造了义肢,现在干活也不会受太大影响。
“那是,咱君侯那学问大的没有边了,还对咱们好,你们看看,公孙瓒十几万人马,这么大的仗,君侯可没有向百姓多征一点税。”汉子重重颔首言道,面上还有几分自傲之色,君侯就是老兵们最大的骄傲。
“嗯,吴大哥说的是,咱们更得招呼好那些远来的人了,不能藏着掖着,否则他们不会说我们,并州可是君侯的脸面。”
“吴大哥,我就这么一说啊,听说君侯已然有令,此次乡亲们所有的支出明年征税之时都会扣除,只不过公文还没到。”李姓衙役小声道。
“那准没错,君侯从来不会让老百姓吃亏,好了,快吃快吃,回去干活了。”众人闻言都是面露喜色议论纷纷,吴姓大汉则是高声言道,说完低下头三口两口吃完锅饼稀粥,迈着大步就往自家而去。
与此同时在西河郡府内堂书房之中,有一老一少正在对坐用着早饭,老者五十许年纪样貌堂堂,年青的体格雄壮丰神俊朗,正是郡守张放与冠军侯肖毅,今日一早恒之快马而来便要亲见移民之事。
“恒之,你这南山书院当真不差,昨天来的四个年青人亦都是后起之秀,不但人品学识好,体格还是壮健,孔峻与文玉今早还去扫雪了。”张放看着面前肖毅用餐微微一笑道,这里没有外人恒之都是以叔父称之,张放乃是西河公子张叙之父,对肖毅向来是极为支持。
“叔父不要光夸他们,得给毅好好挑挑他们的毛病,以后都是一县乃至一郡甚或一州之官员,数万百姓了。”肖毅一笑道,南山书院对学子们的体质很是看重,恒之绝不希望他培养出来的人才是文弱之辈。
“呵呵,恒之你这可是抬举为叔了,肖公郑公二位教出来的高徒我又能挑出什么毛病?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如此扎实的年青人了。”张放摇摇头笑道,却原来两日之前肖毅给他派来了四名书院学子,让他安排其为移民之事,张叙照而行之,对四人的人品和能力都是极为赞赏。
“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侄儿我和信之不也各有毛病?早早指出让其改正方是正道,叔父你得为毅严加把关才是。”肖毅正色道。
“恒之所言极是,为叔定当严加督促。要是说起信之那还真得好好谢你,若非恒之又哪来信之今时今日?”张放闻言颔首也是颇有感触的言道,从当年的纨绔公子到今日的小孟尝,张叙的变化让他这个父亲欣慰不已。而在其中最关键的因素就是肖毅,他的变化比张叙还大了很多。
“这是信之的本事,也是叔父教导的好,哎,此次缺了信之,我那慈善之会都要失色不少了。”喝下一口稀粥,肖毅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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