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夜到黎明,再到第一缕金色的阳光从城市的地平线上跃起。
英子菁始终觉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里沉浮。
她梦到了一个男人。
床头朦胧的灯光像荒野里的火把,忽明忽暗,把他英挺的轮廓一点一滴刻画出来。
他吻她,从她的嘴唇到她的指尖,就像蜜汁滴在陈酿里,一点点的甜和醉慢慢晕染开来。
她和他就像天空中的云和晚霞,相互侵袭渲染,最后化作一场倾盆大雨,灌溉着共同的身体,让彼此的藤蔓无限蔓延和纠缠。
梦到现实的过程是漫长的,但最终也渐渐走到了终点。
清晰的知觉开始恢复的时候,英子菁依然记得自己是一个酒店的试睡员。
公司派她到朝露酒店进行隐形测评。
她的任务是对酒店的软硬件进行考核,填写报告
所有的工作,不包括睡一个男人。
幸好这只是一个梦。
半梦半醒中,子菁摸了一下额头。
她依然感觉到晕眩,身体好像被割草机收割过得草坪,撕裂与破碎感并存。
这不是一个良好的试睡体验,子菁呼出一口滚烫地气息,职业习惯使然:我要打分
上面的时翼弦听到她的话,停滞了两秒。
她炽热的呼吸触到他的鼻尖,他的眸色便又暗沉了几分。
你给我打多少分他对着她的嘴唇吹气。
子菁浑然不觉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她下意识地吐出两个字:零分
时翼弦的眼中聚起了风浪,他抓紧了子菁的手臂,死死压住了她,喉咙里关着杀人的戾气,问出的话却轻描淡写:为什么
子菁皱了皱眉,她有一种宿醉的不适:因为入睡体验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