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冲过来的剑气让嬴政心下一紧,紧扣的剑柄上突然拉锯出一股不小的力道,把她往上拖去——
七人剑尖止住,抬眸看向飞跃上去的身影。
多双露出的眼睛里满是讶异,她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内力?
女子的发箍被迅猛的风吹开,长发飘散,已然跃至几米高的树顶上空。
骤然,那道身影彷如一只蛰鸟又极速俯冲了下来。
“不好——”领头者此话一出,眼前就晃过一道影子。
长长的衣角拂过他的脸,他睁大了眼睛,缓缓地倒了下去。
七个人全军覆没,每人的脖颈上都留下了一道血痕。
嬴政脱力地半跪在地上,眼神复杂地凝注在手中的剑上。
饶是她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这把剑的模样。
本就是阴天,突然就下起大雨来,打湿了那抹暗色的身影。
雨水顺着脚下的土壤缝流走,皮靴表面的泥土污迹被洗去,锃锃发亮。
血混着雨水形成液滴从腰间的发端滴落,那声音淹没在雨中。
嬴政饮了几口雨水,摸上发烫的脸。
只怕伤口已经感染了。
行了不知多久,都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地方,她只得找寻了些草叶,绑在一起做了件简陋的蓑衣。
这门手艺是曾经的一位老者教她的,她早已技巧娴熟,哪怕全身无力,用了好一会儿才披上了厚重的草衣,浑身又凉又热。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