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回去,随便你睡。”李谦尘盯着嬴政的右手腕,微不可闻地皱眉。
“这里有很重的药味掩盖,要是跟你回房间,闻到你身上的人味,我睡不踏实。”嬴政拒绝。
这个理由其实很站不住脚。
“你不怕你睡着睡着,就把你手腕上那只爪子给啃了?”李谦尘笑,“到时你打算跟孙大夫如何解释?”
嬴政这才发觉女子的手还抓着她的手腕,不曾松过。
她将手腕挣脱了出来,揉了揉:“我答应好了孙大夫,何况她还是个女子,比你更需要人照顾。”
“好好好。”李谦尘微怒,“你既不走,我也到这屋儿来养病。”
嬴政看了他一眼,其实刚刚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这小气鬼倒是生气了。
她想了想,孙大夫只说了要按时换药,别的倒没有了,于是打算还是顺着李谦尘的意,她起了身,扫了眼床上昏迷的女子,方吐了口气说:“走吧。”
李谦尘还没来及高兴,就听到了她的下一句。
“留在这儿,扰人清静,不利于她的病情好转。”
李谦尘内心又一次幽怨了。
夜幕渐深,孙大夫配了一大桶草药汤,忙了好几个时辰。
嬴政亲手热了饭菜,又用心做了两道菜,喂正屋的女子喝了稀粥,才将饭菜给孙大夫和李谦尘送去。
屋里的大木桶里氤氲冒着热气,还在微微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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