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我本师如父?你觉得我们之间是父女的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利用你?”
他始终觉得她没有信任过她,好吧,这也不算太冤枉了她,只是后来他又变得一次比一次执拗和决然。
“若你执意要离开我,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说实话,她听了以后心底升起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害怕,不同于儿时第一次与恶狗争食的感觉,那种害怕意外地让她感到了一丝心安。
在天路上,她听到了他近乎是遗言的一句话“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时,她才感觉到了内心的某一处开始软化,生出了逃避之意。
从佢城回来,她看到那一处衣冠冢时,一瞬间有些心乱,而后才被理智盖过。
她想,她一定会救他。
就算没有任务,毕竟她还欠他一条命。
不过瞬息,就好像过了好久,她就好像一条咸鱼一样躺着,等待余痛的过去。
很深刻的疼痛,她有些模糊了那是从哪儿传来的。
少女眼中的赤红逐渐褪去,变成了如墨般的颜色。
就如她还是僵尸时,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似乎自动屏蔽了周围的所有声音,她仿佛听到了来自那个人的绝望,最后一次击败尊严的祈求。
“你对我果然无情。”
“正一你爱我一下会死吗?”
“这样,你就不会被淋到了。”
凌渊天师将用黄符包裹的魃心放入了精致的冰盒,回望床上的躺尸,动也不动,仿如没有了一点生机,虽然不知道女魃死了,尸体仍还存在寻不寻常。
他正叹了一口气,准备尽点仁义给她收收尸,刚碰到她手上的锁链就被抓了一爪子,他赶紧跳开了一大步。
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