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谢景宸还是希望,自家小妻子有办法缓一缓老人家的病情的,他轻轻地唤着。
可却换来了严锦姝的一汪眼泪,她伤心地摇头,眼泪四溅开,压抑了好久的哭音,宣泄出来:
“宸哥,灵液并不是万能的,老、老爷子他是心死脑瘫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救他了。”
谢景宸一听,再看到自家小妻子难过的样子,他无言地揽过她颤.抖地小肩头,望着老爷子安宁的睡容,眼角泛起湿意。
想到不到,他最后一个转身,却是两爷孙最后一眼!
“呜、宸哥,我”严锦姝哭着扑到谢景宸怀里。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
严锦姝一想到,前段时间还会陪着她闲逛,会跟着她说起当年打仗铁闻的老爷子,就只能这般躺在床上熬时间,她心脏就疼地不行。
“媳妇儿,这事不怪你,别哭了,乖,不哭了!老爷子知道你对他的孝心和不舍,知道你能为他哭一场,他就算走,也是高兴的。”
谢景宸大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一双大手用力的环抱住娇.妻发冷颤.抖的小身子,感觉到胸膛里压抑的耸动和湿意,他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好声安慰小妻子。
“宸哥、宸哥,生命太脆弱了我怕、我怕啊。”严锦姝哭着喊道。
她没想到,不过是几十个小时,再相见时,已然是天人相隔了。
“傻丫头,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乖老爷子是寿数到了,是喜丧,别瞎想太多,我和宝宝们都在呢!”
“唔、呜!”严锦姝哭地不能自己。
幸好病房里除了他们夫妻,再也没有外人,谢景宸这才能放开性子,好好地哄着她好一会儿,这才让她收了悲恸。
好不容易收了眼泪,谢景宸的军衣上,从肩头到胸膛,都是一片湿气,严锦姝瞅见了后,眼眶一红湿意又来,抿着白唇小脸微窘地撇开,杏眼红肿地一眯,突兀问道:
“宸哥,那王立行呢?”
谢景宸一听到这名字,同样满脸阴沉,见到小妻子一脸杀神的样子,忙握紧她的小手,直述道:
“媳妇儿,王立行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他逃不开自己犯的罪孽的,别脏了你自己的手。”
“我、”
“媳妇儿,你不相信我?”谢景宸将两个人的手十指紧扣,深邃的虎目温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对潋滟又清澈的大杏眼,清淡地勾起笑意,自信满满地说道:
“相信你的丈夫,我谢景宸还没有废呢。如果他身后有吴家、严家那样的庞大世家依靠,我可能短时间内动不了他。
但是,他王立行就只是一个白身,连走都没学会呢,就想学别人跑?媳妇儿,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为老爷子报仇的。对付他,你丈夫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嗯!他不是想往上爬嘛?老公,就让他一辈子当个烂泥巴吧。”严锦姝眯着冷眼,咬牙说道。
对于一个有野心和欲.望的军人来说,一辈子都无法成功、出人头地,一辈子都要象条狗那样听令于人,这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