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雷府

绮珍和冬菊刚到雷府,华贵的朱红色大门就突然自己打开来了,毫无预兆,像似进入梦境一般,而她朝思暮想要找的人竟然就站在门的后面。

“雷均,我终于见到你了!”她既激动又有些不敢置信的震惊,柔柔地轻唤了声。

几个星期不见了,好想他,好想、好想!

他穿着一身布质非常考究的绛紫色织绵华丽长袍,腰间挂着剑和翡翠玉佩,浑身散发出一股尊贵、冷傲的气息,不知为何,此时他有一丝吓人和往日的柔情判若两人!

但她清楚,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是夜思念的雷均,那个她爱得疯狂进灵魂深处的男人!

“你找我什么事?”雷均的眼底出现一抹轻鄙………,他带着一脸肃杀的森冷,一步步地逼近她,一双凌厉如剑的眼神紧紧地看着她,散发出一股淡漠的冷然气质,让他看起来竟犹如蛰伏在黑夜中虎视眈眈的野兽般可怕!

“自己找他什么事?”她自己都不知如何说起,一时手足无措,慌张得无所适从,她抬起头来,却不期然遇上他专注凝望的黑眸。她脸上顿时红晕似酒,在他凝视的目光下益加浓醇醉人,只是单纯如纸的她,却没有看出他深沉的眸中所蕴含的不是怜惜,而是嗜血的快意。

“你是不是想知道在扬州城散布谣言的是谁?没错!是我,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你却当真了,你太天真了!”雷均冷血又无情地说道!他目光一黯,俊美的双眸掠过一道厉光,冷若刀锋般直刺进绮珍心窝。

绮珍听了,顿时摧肝裂胆,觉得一阵晕眩,好在冬菊及时扶住了她,才勉强没有倒下去。“你……”不知什么动力使她猛然朝他冲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擒住双手,反扳到身后,他用手死死的捏住她的下颌,绝情地说道:“听着,我们雷家十几条人命都死在你父亲手里,我母亲一直在痛苦中生活,生不如死,时时刻刻好比苟延残喘。我和母亲一饱尝这种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痛苦,这全是你那刽子手魔头父亲一手造成的!你父亲原名施贤,他明知我父亲与娘伉俪情深,相敬如宾,还下毒手让他们阴阳相隔,我父亲一代侠客,重情重义,却落得如此下场,这笔血债,我定要他以血来偿!”

绮珍无比震惊地看着他,原来,自己的父亲与他们家竟有如此深仇大仇,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下颌被捏得好像碎了一样,绮珍再也忍不住落下隐忍许久的热泪,神色阴沉、狂暴的雷均让她恐俱不已,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只觉得他像是疯了,毫无理智得发疯了一样。

“这是你们家欠我们雷家的,这事还没有完,我要让你们家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看着她那如露水般轻盈的眼睛流出的泪水,他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你就慢慢等着吧!”他眼中寒光一闪,绝情地将她一把推开,径自走了进去,随即大门紧闭!

绮珍头晕目眩地跌倒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直往下流,看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他决绝无情地离去的样子,她的心脏处传来怦怦剧跳的抽痛,一声一声,撞击着那颗本来脆弱的心,她的心,几乎已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了,心中一阵剧痛,她便已经尝到了五脏六腑尽碎的滋味!

王家山庄

伤心欲绝的绮珍一回到家就卧病在床,随后一夜的暗泣,更雪上加霜的令她第二天便发起高烧来,并开始不断呓语。恍恍惚惚间,只听人来人往,一片嘈杂声。忽远又近,而她,正如一叶扁舟,在湖心急剧回旋,仿徨四顾,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荒芜的神经试图穿破那些虚无寻找一个真正的支点的时候。

她猛地一惊,清醒过来。

黑夜遁去,白天来临,一室明亮,雕刻精美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阳光随之钻进缝隙中,亲人的脸庞近在眼前,熟悉的容颜,此刻看来,却恍如隔世。

“没事吧?绮珍?”王震飞和王夫人董霜霜担忧地看着脸无人色的女儿,此情此景,王震飞心里也是苦不堪言,女儿*之事外面流言纷纷,可想而知,这事已传遍大街小巷了,而且是不堪入耳得很;再加上最近王家所经营的各方事业又频传噩耗,商铺失火、钱庄失窃,就连从未传过有盗贼出没的运河居然也出了事,把他运往金陵的财物洗劫一空。这些意外赔了他很多很多的银两,女儿*之事几乎把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昔日的亲信、好友也杜门谢客、分道扬镳,此时他仿佛老了十岁,昔日的风采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