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窗外的视线是那么的温柔,仅凭这点就足以令这世上的女子都心甘情愿地痴迷于此,不愿走出来。
而她也是那其中的一名女了,她会沉迷,会眷恋,会心慌意乱、可又会痛苦,又会彷徨,又会苦闷,心中的苦,却无从诉说发泄。
一阵缄默后,他好看的唇角一扯,出声打破了彼此的沉默:“话虽残忍,但我必须要说,我的心中只有王绮珍,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了。”
“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要那么执着”
“你现在不是还没有娶妻,我等,我有的是时间等”
“等多久也枉然”他的情思已动,这一生的妻子只会是王绮珍。
她觉得她全身上下一股好似冰浸过的感觉,极凉也极痛,无法言语的痛,这种痛是从骨子深处里发出来的,教人痛不欲生。
丁慧玲轻摇了摇头,红唇被她咬得发白,伤心的泪珠却慢慢地涌上双眸中。
“你”
“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到此处,她心中万般滋味,又是心灰意冷,伤心地哽咽道:“为了你,就算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可你为何如此待我?为何为何!”
“我不好吗?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肯爱我?”要容貌,她够美;要身材,她也够妩媚,他怎么可以不要她?对她如此残忍!
“你很好,你只有一个缺点,就是我不爱你,我对你没有感觉,缘分就是这样。”他一语道破地残忍说道
“放弃吧,慧玲,其实我们并不适合,不是你不好,而是没有缘分!”他大大地叹了口气。
他的话刚落,令她忍不住伤心地直往后退,浑身被他的话抽得生疼,是撕心裂肺的痛,令她脸色陡然间发白似纸,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打颤。
痛,好痛身痛,心更痛。
他一直都没有爱过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的心中只有那个王绮珍!
丁慧玲想到这里,泪流得更猛了。
看她这副伤心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抬手怜爱地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放缓了语气道:“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是这样拖下去,对你不公平,原谅我的残忍”
听到他放缓的语调,她忽生一丝希冀,“给我时间,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会对你好的。”
他听了她的话后,轻摇了摇,“我们不合适的,是不可能的。”
“听话,不要这么执着,也许将来你可以找到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和你一起白头到老,相信我,好吗?”
他的话令丁慧玲心中一酸,双眼中的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直流,她哽咽着用力地直摇头,“不会的,我只想和你白头,只想和你,你太残忍了”
雷均看她伤心的样子,便不忍继续说下去。
就算从他口中吐出这些残忍的话语,她心中对他的爱意却丝毫未减,她只想待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守候他,无论结局怎样,只要可以偷偷爱着他,就可以了,她努力将眼泪吞进了眼眶中,倔强地望着他。
“往后,我是不会放弃的。”她疯狂地爱着他,得不到他,她誓不罢休,她愿意一直等下去
她斩钉截铁地说完,死咬着发白的红唇,深深地吸一口气,伤心地快步朝门口夺门而去
唉,看到她远去的背影,他无奈地叹了几口气
心中越想越烦,也许只有那个女人在他的身边时,他内心的烦燥会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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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为什么
让她如此伤心,排山倒海的痛苦似浪潮席卷朝她漫天淹来,令她抑制不住地泪眼模糊,使她整个人好似只能沉浸于这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之中。
她无路可退,很想自救,可却无能为力。
她为何要爱上那个无心的男人,他太残忍了,这么对她,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遇到他,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她还是那个快乐自在的、无忧无虑的丁慧玲
想到这里,她的双眼眶里的泪水又渗出来,沾湿了她身上的衣服。
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金飞立看到了这一幕。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得如此伤心?金飞立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她。
她的眉心好似锁着深深的愁郁,那清秀貌美的容颜满是痛楚。
不知为何,尽管他才见过她两次面,可他的心头却会因她而微微抽痛,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滋味有点甜,却也有点痛,是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以她的这种年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爱笑的年纪,可她却好似是不知被尘封了多少年才被启箱阅读的一首哀怨的书籍。
看她哭得好似更凶了,犹如给他的心头猛烈的一击。
“不要哭了,有什么难过的事啊?说出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帮你!”
正在暗自垂泪的丁慧玲突然听到关切的声音,抬眸,一看是那日见到的男子。
“没什么,你帮不到我的。”
看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他的心中全是怜爱疼惜,忍不住从怀中掏出白手绢为她轻轻拭去脸颊畔流淌出来的泪水。
如果真的可以,他真的好希望她不要再哭,不要这么悲伤,她这么纤细,柔弱,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他不由得紧锁眉头,微微地轻声叹气,是为她感到不舍,好似还有一种他也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因为从来都没有在他的心中出现过。
眼前的男人替她拭泪的这种逾越的动作,使她猛然间惊醒了,惊讶地睁大漂亮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她好可爱,也肯定是被他的举止吓到了。
看到她那一双清泉般的水眸看着他时,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怦怦直跳,还有一丝紧张。
“你不说出来,怎知我帮不了你?”
“不说也罢,谁也帮不了我。”她哀伤地说道,神情又好似又恍惚起来。
听到她的回答,金飞立一时也愣住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好似想要把地看透一样。
她为什么突然间不说话呢?
“我是金飞立,我们上次已见过面了,我是雷均的朋友。”
雷均的朋友丁慧玲的眉头又是紧紧一蹙,他一提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姑娘,你就不要太伤心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对吗?”金飞立有礼貌和诚意地开导起她来。
她缓缓地轻摇头,情这一字,悄然无声,想要很快地走出来,谈何容易。
金飞立继续叹气劝道:“姑娘得先养心,哭得太多这样对身体不好。”
听到他的关心,丁慧玲略感诧异,不禁抬眸望向他,陡然间对上的他温暖的笑容。
如果是面前站着的是那个男人,该多好啊!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眼眶又发红了。
“姑娘?”他不禁出声,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
丁慧玲闻声抬眸,白希的容颜上挂着的泪珠在阳光的辉映下晶莹剔透。
她又哭了,金飞立的喉间蓦然梗了一下,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久久难以平复。
“对了,我还没请教姑娘的尊姓大名呢?”他忙叉开话题,故意问道。
眼前的男子甚是奇怪,没有瞧见她很伤心的样子吗?她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她脸色还是那么惨白,楚楚可怜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一棵随风飘动的小草,我我没名字。”
“每个人生下来都有名字的,你肯定也有的。”
“我没有”说完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金飞立顿时便懊恼起来,他本想叉开话题,不想让她伤心下去,谁知她的泪反而流得更凶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拿出白绢替她擦干流淌的泪花。
“好,不要哭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上次你不是许诺也给我绣个荷包的吗?现在绣得怎么样了?”
闻言,丁慧玲心下一怔,她都快忘记了这件事了,没有料到他居然还惦记着,上次她只不过是随便敷衍他而已,想到这里,她因哭过的双颊忽地染上一片淡淡的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