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子俊闷了一肚子怒火,勉强地笑了笑。
三位大人在瞧到这位新公主时,面露出惊艳的眼光
在厅中一盏盏映得好似白昼的照射下,将王绮珍清丽秀气的容颜现于人世。
该死的!
雷均硬下抽搐的唇角,淡淡地道:“公主,这几位是在江陵府任职的陈大人,范大人,林大人”
“公主千岁。”几位大人恭敬地依次拜见。
“嗯。”王绮珍淡淡一笑。
几位大人的色眼从头至尾直盯着这位圣上亲封的民间公主,视线都忘记了收回。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可能几位大人早已化为一摊血水了。
“前些时日,宫中御宴,圣上对雷将军可谓赞赏有加呢!还让我等要向雷将军学习学习呢!”
“哪里啊,我等臣下的本分,本着尽绵力解君忧。”
几位大位眼中直勾勾的失礼之极的眸光,眸光炽热之极,令一旁的雷均和王子俊很是不悦。
接着各自落座。
对于王子俊同样的不悦,雷均看在眼底,面无表情,什么情绪都未波动,但唇角边去勾起了淡淡的笑意,高深莫测,任旁人如何察觉,也绝看不出在他眸底的最深处隐约地蕴含着一丝丝冷冽。
冷眸只有扫到心爱的女人之时,眸光才会放柔意。
王绮珍收到雷均一直紧盯着她瞧的视线,她小脸微微发红,忙低眉敛目,借着吃东西来掩饰内心的慌张不安。
周遭的热闹、喧哗,满厅的歌声笑声喝酒声充斥着她的耳畔。
一面应酬着大小官员的热络闲扯,但雷均却一直在不露痕迹地盯着她看。
盯着心爱的女人那微启的红唇,他的下腹便一片燥热,他好想把她紧抱在怀中亲热温存,如不行,好好说几句话都成。
自那次灵隐寺见面之后,他就那样傻傻的牵肠挂肚,怎么放也放不下了。
“将军,这次圣上将要举行御宴,您北上京城,打算在哪儿暂歇?可是金府?还是..............”酒后耳热之际,不似方才那般戒慎了。
雷均端起酒杯,举止优雅地啜饮,淡淡地道,“也许和往常一样的吧。”
一旁的陈媛媛听了,嗲嗲地道:“将军,是不是还住在金府啊?届时妾身和您一同前往好不好?这样妾身还可以随时伺候您!”说完,整人似蛇一样地死缠在他的身上。
看到陈媛媛紧缠着俊美的男人时.
她是不是很在乎呢?
为何她的胸口闷闷的,又酸酸的,还痛。
这心口的刺疼呀,到底怎么回事?
雷均没有看陈媛媛,却把视线落到了一旁的王绮珍身上,他怕王绮珍误会,怕心爱的女人生气。
“快放开我!”这阵怒声陡然响起.
原本热闹非凡的宴席,瞬间便静了下来。
雷均的冷眸扫了过去,冷得陈媛媛心中一漏,妩媚的俏脸上阵阵发白。
僵了一会儿,陈知府出口怒斥起,“媛媛,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说话不分场口?”明是教训女儿,暗地实则是替她解围。
陈媛媛的脸色由白转红,但憋在心里的怒意却敢怒不敢言。
王绮珍早就对陈媛媛不满了,眼看她还缠着雷均,又想起自己以前在雷府受到的欺凌,顿时,新仇旧仇一并地涌了上来。
想到这里,她的柳眉微微皱了皱,眼光不经意的扫向陈媛媛,却见她一副不敬且嫉恨的模样,她的心底头没来由得一阵发闷,忙忍不住在心里怒意横生道.
这个女人竟胆敢这样瞧轻她?等会非得给点颜色她瞧瞧!
思及此,向来优雅温柔的她脸色一沉,平静的心绪全都化作了愤愤不平的怒气。
“你是陈知府的庶女陈媛媛?你刚才看本公主是什么眼神?”王绮珍淡淡地故意问道,连语气都带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意味。
众人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有看好戏的,也有担忧的...........
陈媛媛蓦地脸色一下子泛红了,很是尴尬。
想她也闯荡江湖多年的人,定了定心神,便慢条斯理地起身,姿态优雅地朝王绮珍行了礼。
“小女陈媛媛正是陈知府之女,见过公主,臣妾绝不敢对公主有任何不敬.”
“既然称为我公主,以礼相见该行的是跪礼才是,又怎会是平辈相交的屈身礼呢?你不觉得太过放肆了吗?”王绮珍的美眸微眯,不由得冷笑出声。
众人也是一阵错愕。
陈媛媛被她话吓得怔住了,一双又大又圆的双眸讶然地微眸,心中不知所措起来。
她只觉全身上下的血液完全冰冷,伫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妖娆美艳的脸庞微微扭曲了起来。
她虽是陈知府的小妾所生,但自幼也算是饱读诗书,又见多识广,此时却慌张起来,有些烦躁不安起来,可她一个小小的庶女怎敢无视公主的命令呢?
见她仍然没有下跪的举动,王绮珍扬起精致似雪的下颌,再次冷笑起来,“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上若失了礼,折损的还是你自己,倘若人人都能藐视大宋国法,那国将之无法也!”
雷均和王子俊一脸赞赏地望着她,这等涵养和见识就是与从不同,瞬间折服在场的所有人。
“媛媛,你还不快快下跪行礼?”一旁的陈知府忙提醒道,语气满是烦燥。
陈知府见女儿还傻愣着,心中暗生恼怒,脸色阴冷严肃起来了,又冲女儿喝斥道:“媛媛,公主金枝玉叶尊贵至极,你的一言一行皆要谨慎守礼才是,你还不快下跪?否则冒犯得罪了公主,爹也救不了你这条小命啊!”陈知府的话中字字句句都是威胁和恐吓。
陈媛媛久浸商场,阅人无数,又岂会听不出父亲的威胁的恐吓的意味。
王绮珍的脸色微微阴沉。
陈媛媛脸上更是羞愧,也不知在心底骂过多少次“践人”了,看这情势,是非跪不可了,就算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只得下跪行礼。
雷均露出了一抹为他的女人引以为荣的灿烂笑容,恨不得走上去亲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巴。
当她看到陈媛媛脸色惨白垂头丧气的神色时,王绮珍不自觉唇角边弯弯地上扬起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做公主是件很爽的事情。
“妾身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陈媛媛怯生生又怒意横生地上前行了个跪礼。
王绮珍的心里冷冷地哼了几声,但面上却是眉眼含笑,面容温和,并未就此让她站起来。
陈媛媛脸色微微发白,眸中掠过一抹深深地恨意,但面上却是如遭打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好似快要摇摇欲坠,强忍住快要夺眶的泪水。
陈知府怜悯同情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很想出声才替她向王绮珍求情,话到候间却在心里犹豫了片刻,最后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只得在心底微微地叹了一口大气。
在场的宾客无不在等待着看粉墨登场唱大戏!
“唉,本公主这腿不知怎么这么酸痛的,不知找过多少大夫看过了,也不见好起来。”她就想要整整这个恃强凌弱,气势嚣张的陈媛媛。
一旁的丫鬟们见了,眼色可灵了,二话不说,忙蹲下下给她细细捶打............
雷均和王子俊眼眸含笑,心爱的女人想整谁就整谁,他们忙假装地低头饮茶,对于陈媛媛投来的求救信号,选择视而不见,在他们的心中,王绮珍是独一无二的,绝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陈媛媛来得罪自己心爱的女人。
见此,陈媛媛的眸中掠过一丝阴鹫,随即便又嫣然巧笑道:“公主果然是气势不凡,媛媛佩服!”
“身穿正红苏绣锦衣,头戴珠宝插金钗,陈姑娘一身豪气,和本公主比可一点也不差啊!”王绮珍笑嘻嘻地回起。
“臣妾逾越了,请公主降罪。”
陈媛媛向来自视甚高,从小随父混迹商场官场之间,多年来胆子自然被养大了,还从来未受到如此欺辱过。
可是王绮珍却并不想就此就放过她。
“陈姑娘藐视本公主,也不知道是该夸还是骂还是奖还是惩,我想自有皇上作主吧......................................陈姑娘说是不是这个理?”说完的同时,王绮珍漂亮的脸上满是笑意,拿起一旁伺候丫鬟手中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小啜了一口茶今天就是要整整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陈媛媛被她的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恨不得走上前去一个巴掌打花那个令她痛恨的容颜。
这个该死的践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今日居然被这贱妇如此欺辱?来日她定双倍奉还。